寇推官也因为告状失败,而闭门谢客。只有何东,十分勤恳的暗中调查赵有德与陆纯直,盼着发现有用的东西,早日将这二人拉下马。
朱长岁觉得不对劲,这些人不该如此安静,他们一定在密谋着什么,危机说不定就在眼前。
朱火觉得他都有些魔怔了,也许背后就没有什么人,全是他的臆测而已。
朱长安都回书院上学去,这次给他重新换了伺候的小厮,周氏严厉盯紧,说无论如何都要通过考试,考上童生,否则再不给他一钱银子,让他花用。
日子好像太平了,周氏也觉得朱长岁大惊小怪。她甚至与弟弟说笑,觉得朱长岁也就这么点本事,当初就算没有他,丈夫也能把儿子捞出来。
周岷山也觉得是这样,周老五站在门外,听见这姐弟二人的闲话,心里冷笑,这俩人也就是命好,投胎到富贵人家,又嫁入高门,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做奴才都嫌他们蠢笨。
周老五觉得,朱长岁肯定不是在说假话,毕竟倒卖军粮,真的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一日,距离盂兰盆节还有三天,安静的开封衙门外面,再次有人敲击了鸣冤鼓。震天的响声,又一次让全城沸腾。
“民女柳依尘,状告天厩坊马倌蒲君,以权弄私,无故抓捕民女的姑姑,逼迫民女行盗窃之事,还请官府还民女一个公道。”
柳依尘带着状师郑立秋,堂堂正正出现在开封衙门,指名道姓的状告蒲君。
权知府接了状纸,眉头紧皱。看上面的罪状,他还以为犯罪人权倾朝野,无所不能。
可被状告的人,只是个天厩坊的马倌儿?
他想了想,招来一旁的师爷,”这是个什么人?”
那师爷也在脑子里反应半天,才回复他:“就是太仆寺下边的骐骥院,从前叫天厩坊,后来的上面嫌弃这个名字不吉利,才改成骐骥院。但外面有时候还这么叫,这蒲君我倒是记得,从前在殿前司当差,后来犯错了,被发配到那地儿当个养马的管事,官职都没有。”
权知府愣住,半响没反应过来。“这状纸上的意思是,蒲君这样的人,竟然滥用权利,随意抓捕无辜之人,还将人关在我开封府死牢?”
师爷点头说是,说完也觉得离谱。便是权知府,都没本事随意将人关在死牢里。
权知府看着条理清晰的状纸,又知道郑立秋不是个无的放矢的,才压住骂人的冲动,问手下人,大牢里是不是真关着个叫陈姑的妇人。
没一会儿下面便回信来,说真有这么个人。权知府让人调来陈姑的卷宗,看着卷宗上的内容,陷入沉思。
他想了又想,让人将寇推官找来。
寇推官穿着常服来的,他这些日子闭门谢客,人看着竟然没有憔悴多少。权知府略微诧异,他还以为寇推官会因为朱长安的事,颓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