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死刑,朝廷司法的审核是十分严格的。
柳依尘摇摇头,“郑举人见谅,奴家对这些事情实在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人是关在衙门里,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罪被关起来,还成了死囚,劳烦郑举人帮我仔细打听清楚。”
说着,她递上五两银子的辛苦费。
郑立秋见她知规矩,便一口答应下来。
帮人脱罪不一定,但帮人把情况摸清楚,打听个消息倒也不是很难。
何东去衙门上差,同僚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幸灾乐祸。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有心想找人问问,却被赵有德叫住。
赵有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底阴冷得像条毒蛇。何东就算没有看他的眼睛,都感觉这日头照在身上,透着一股阴凉,十分歹毒,令人恐惧。
“何东啊,库房里的兵械好像少了一些,我这的账目对不上,麻烦你再去查验查验。”
何东一听就知道,赵有德就是在为难自己。库房里的兵械五日前才查看过,他亲自清点入库的,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正副两本账册都确认过,赵有德当时还亲自画押,确认无误。
这才几日功夫,怎么会又出问题。
但赵有德有心折腾,他作为下属,却无法说个不字,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老老实实的去清点库房。
赵有德见他走,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
何东到军部库房,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一件两件。他先去找看管库房的小吏拿钥匙,那小吏正坐在屋檐下纳凉磕甜瓜子。
瞧见何东来也不起身,翘着二郎腿道:“何官人说笑了不是,库房的钥匙你们不是已经拿去了,怎么还来寻我要?”
“谁拿走的?”何东喘着气,不断擦汗。日头越来越晒,他被晒的火辣辣疼。
“自然是兵部的上官,我记得好像是是啊,是楼大官人,您得问他要去。”
楼岳?
何东牙疼,自己与楼岳本就不对付,那人拳头硬,上次还打了自己一拳,何东至今记得那疼痛。后来见着人,也是绕道走。赵有德这般做,分明是想借楼岳的手收拾自己。
何东思来想去,寻个法子让人去找楼岳,结果被人轰出来一顿臭骂。那人差点被打板子,逃命一样跑了,连何东许诺的银钱都不敢要。
何东没法子,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
楼岳瞧见他,眼里的暴怒瞬间变成讥讽。“你来做什么?”
何东努力假笑,恭敬道:“楼兄见谅,我也是奉命清点库房,还请楼兄行个方便,将库房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