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很安静。
朱棣心平气和,仿佛一切如常。
“撕拉。”
朱棣突然疯了。
桌面上未写完的字,被他抓起来撕成了碎片,洒落在地面上。
“燕王息怒。”
几名太监惶恐的说道。
燕王不理会他们,径直的离开。
几年前。
他们五兄弟还在这里喝酒。
大哥和二哥还在。
五弟最老实。
三哥和自己拼酒,才几年的时间,一切物是人非。
“燕王要去哪里?”宗人府大门,门口侍卫们上前阻拦,寻常的问道
“孤去哪里,还要向你们禀告不成?你们把孤关起来罢了。”
“吾等不敢。”
燕王烦闷的离开。
不久。
宗人府赶来了几名侍卫跟在燕王身后。
他们即不阻止燕王的行动,但也紧紧的跟着燕王,朱棣去哪里,他们就跟去哪里。
朱棣不停的走着,不坐轿子也不骑马。
应天府人来人往。
天子脚下。
人们并没有大惊小怪,只以为是哪家的贵人。
在某处街坊朱棣停下脚步。
是一间很寻常的院落,朱棣提起脚踢开。
“是谁!”
从院子里冲出来几名壮汉,怒眉瞪眼,看清了朱棣。
虽然不知道朱棣是谁,但朱棣身后跟着的几名侍卫,让他们知道此人大有来头。
“请问阁下何人,为何私闯民宅?”
“不得无礼,这是燕王殿下。”
几名汉子闻言,连忙单膝跪下行了军礼。
朱棣看也不看。
他早就通过这几人的行为动作,猜到了来自军队,绕过跪下的几人直接往里闯进去。
几人连忙起身跟上,加上从宗人府来的侍卫,倒也动静不小。
“姚广孝,死哪里去了?”
朱棣大声的叫到。
院子里的人都惊了出来。
最后在一处房间找到了姚广孝。
和尚被吊了起来。
身上满是伤痕,惨不忍睹。
姚广孝鼻青脸肿,露出凄惨的笑容,有气无力的重新闭上眼睛,已经没有力气招呼燕王。
朱棣悲愤。
“想要找孤的罪证,直接来审问孤呀,孤在这里,你们谁来审咱!”
“咱亲口告诉你们,咱在北平做的大逆不道之罪,必定让尔等满意。”
一屋子的人不敢答,更没人敢审朱棣。
朱棣抱下姚广孝。
“和尚,咱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