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蹇揽住王桓没受伤的胳膊,问起司马绍。
当年他的叔叔付健也算是从龙之臣,他们付家封了征北大将军,一直驻守在荆州东侧的豫州。
付蹇从小在豫州长大,少数几次进京几乎都和王桓厮混在一起了,还没正儿八经地入宫见过皇帝,此时对这位太子殿下充满了好奇。
“正要带你去见,等会儿说话注意点。”
王桓有些不放心,付蹇性子大大咧咧,司马绍又是个心思深沉的,可别一会儿说错了话,给家里招祸。
“放心,我知道。”
付蹇抛了个眼神给王桓,他虽然大大咧咧了些,但该谨慎的时候,知道分寸。
身后的士兵叫王桓打发了,领着付蹇往司马绍的营帐去。
他们进来的时候,司马绍已经换了一身打扮,浑身的酒气也已经散了七七八八,斜倚在铺着兽皮软垫的椅子上。
身后软榻上随意丢弃着一整张的浑然天成的白狐皮。
时值盛夏,营帐中间放着冰碗,冒着凉气,桌上的器皿大都是金银制,雕花工艺精湛,里面盛放着洗净的水果,颗粒饱满。
在这白米饭都算稀罕物的时代,这些水果除了世家大族,便是勋贵皇室用得上了。
“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
两人齐生生地弯腰行礼。
“两位将军请起。付小将军头一次见,真是少年英雄,风姿不凡呐。”
司马绍从椅子上起身,亲自将面前两员大将扶了起来,一左一右落座在他身侧。
付蹇少年心性,得了夸奖脸上笑意更深。
“殿下英明神武,俊逸非凡,令人神往。”
王桓差点一个白眼翻出来,强行忍下,低头喝了一口酒。
她怎么半分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令人神往的地方,招人厌烦倒是有点。
“今日有缘与两位少年英杰共话,是我的荣幸,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殿下客气了,叫我伯之就好。”
“你也别称呼殿下,叫我道稷即可。我比你们略长两岁,与你们兄弟相称可好?”
“自然,道稷兄。”
转眼间,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的落座,王桓也只好跟着。
刚刚宴席上王桓光顾着吃东西,没沾酒。这会儿只有他们三人,她被两个男人强行拉着灌了几杯,脑袋立马晕乎乎的。
“道稷兄,我跟你说,那前燕军简直不堪一击。要不是怀聿人手不足,早便将他们剿灭,何须让我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