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先把人看好,明日再说,我乏了。”
“是,公子。”
回到房内,燕临安拾了地上的烟筒,以及堵烟的手帕。
“好香啊,跟湘莲身上的香味类似,他…会不会也是汝阳的人。”
燕临安拿了阻断帕将东西都包好,带桑宁洗了洗手,“有人一路跟着我们,之后要小心为上。”
桑宁点了点头,却发现他手掌那片黑紫依旧没有消散,她把那手掌攥了过来,心里有些担心。
“怎么还没好?”
燕临安沉眉,拢了下手掌,“我也不知,大夫说大部分毒素已经清了,可如今看来,仍有顽固余毒未清。”
“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先歇息吧。”
听到身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桑宁于黑暗中睁开了眼,可她刚一起身却被一把带进了怀抱,腰身被紧紧缚住,前面抵着他热烫的胸膛,两相钳制,她处于其中动弹不得。
“要做什么,不许去,睡觉。”
桑宁闷声嗯了一声,他才把手松开,桑宁借势贴近他,手往他脑后放,并用柔软的唇覆了上去。
“轰”地一声,燕临安脑中炸开烟花,灿烂淋漓,他使了点力咬了她的下唇,让她停止骚动。
桑宁却不闻不问,更重地亲吻几下,正当燕临安丢盔弃甲抛掉理智时,桑宁一把按了他后脑的穴位,不多时,燕临安便陷入了昏迷。
“搞定。”她简单整理了整理衣衫和发髻,又靠过来冲燕临安的额头敲了下,“你个傻子,我得去想办法救你,必须去。”
收拾罢,她在桌前留了安抚字条,便离开了。
得亏这山距离这客栈不算太远,她一路小跑,终于到了。
晨间新雨后,空气湿润,薄雾弥漫,若此时采摘药草的话效果最佳。
桑宁难以把握燕临安中了什么毒,可“见神农”这药材大抵可治。
天空高悬,已露了鱼肚白,可山林众多的山中依旧暗黑一片,桑宁提了盏灯,辗转在一片又一片的草丛,她的宽袖和长裙已被雨水打湿一片,冷得她微微发颤。
定睛之时,她望见了远处一位同样在采草药的白发爷爷。桑宁几步跨过去,想同人攀谈。
可他看起来并不愿同她讲话,径自背了背篓就要离开,“老爷爷,您停一下,我有事要问。”
她追得急,没看到地上的几块碎石,脚下一个滑溜便摔倒在地,远处那老爷爷轻叹一声,没再逃,向着她返程。
“姑娘,可还好。”
“嗯。”桑宁点了点头,她利落地用手将错筋的脚归位,被他扶着站立起来。
“会医术?”
“略通一二而已。”
老者将背篓放置在一旁,同桑宁平坐在一块石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