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后有窸窣响动,她猛地抬头,看到了一柄黑骨伞。
难道是……
她突然回头,一双宽厚的手掌将她身体捞了起来,带进了他的伞里。
“江……江束舟,你”
“跟我来。”
说罢他携了如烟的手腕进了方才那个破败的屋子,黑伞留在了雪地里,一点一点被细雪侵占。
刚踏进门,如烟就被拥进了一个冷冽的拥抱,他偏了下头,埋首她的颈窝,连带着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你……何必如此。”
“都过去了。”
“你当时放弃了我,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对不起。”江束舟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描摹她的眉眼。“好久没来见你了,想你了。”
“嗯哼——”他突然往身下看,腰间的白衣已渗了血,她用了自己送她的那把暗器伤了他自己。
好像不痛,不过她恨自己也很正常。
“解气了?”
“没有。”
“别再找我了,下一次,我捅的就不是这里了。”
人走后,江束舟的亲卫为他把伞拿了过来,“大人,可要杀?”
“不听话的人自然要杀。”
“不过,交给我解决就好。”
“是。”
元辰日,月初一。昨夜下了很厚的雪,第二日人们皆早早起来,礼制规矩多,新春众皆忙。
桑宁刚醒,便听到银环敲门进来。
“小姐,这是一位老妇人送来的。”
“兔子灯?”与那夜晚上收到的一般无二。
“小姐,这兔子灯也太好看了,是谁送的啊。”
桑宁蹙眉,将兔子灯转了几转,看到了环节处的那个结
这熟悉的手法——原来是……李砚修。
谢了,兔子灯很好看,新春喜乐。
一天时辰匆匆过去,马上要到了赴宴期了。桑宁早早换上了府里的侍女服,赶过去帮燕临安换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那药确实管用好多。
上完药后,她还是不想让他去,不过燕临安她可拗不过。
白狐裘盖上,她还为他脸上涂了点女儿家的胭脂。
燕临安先前还不乐意,“我,我涂这个干甚,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