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我腿都麻了。”桑宁捶了捶酥麻的小腿,燕临安扶了下她的左胳膊,怕人踩空从瓦片上掉下去。
“抓紧我。”
“好。”
跟方才上房檐一样,桑宁搂着燕临安的腰, 任他带着自己上下。不过她顾及着他背上的伤, 不敢抓他太用力。
两人双脚堪堪落地, 赵浔倏地一下从另一个院子跳了进来。
“公子,小姐。可有大碍?”
燕临安摇摇头, 桑宁点点头。
察觉到燕临安与自己回答不同时, 她皱了皱眉开始数落他:“啊?你还摇头, 你背上伤多重啊。”
燕临安还是浅笑一下,摇了摇头。
“无妨。都处理过了, 这不算什么。”
赵浔盯着自家主子背后渗着血的还裸露在外的纱布锁了锁眉头,又问道:“公子,要回府吗?”
燕临安向下循了桑宁的手,一同步入小屋,说要收拾东西去。
“当然,大过节的在别人家里过,算什么样子。”
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房间右侧的走廊,如烟换了一身寻常侍女服,贴在红柱之上记载着什么。
——“得见燕将军嘴硬,要抬起双眼,皱眉抱臂数落他。……”
正殿内,陛下正疑惑地用手里的礼杆挑开一个篮子上的红绸,红绸褪开之际,李承望着这一篮子生姜一头雾水,正要质问燕王是否弄错了什么,可他却面色淡然,微带笑意。
“这是…”
只见李砚修微微躬身,双手抬至肩膀,行礼后开口道:“这是臣弟头一遭在上京过除夕,所以难免准备不周。而这一篮生姜寓意一统江山,还望朝廷能够早日平定边乱,藩王臣服,海晏河清。”
李承怔了怔,拂袖大笑。
“好好好,吾弟用心了,重重有赏。”
“谢陛下。”
“哎,叫陛下太生分了。”
“那…谢兄长。”
这边燕临安带着桑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房瓦跳了出去,临行了桑宁给李砚修留了纸条告别,燕临安走时看见了给她把纸条撕走了,等进了赵浔准备的马车里他才把攥手里的纸条给她展示了出来,脸上一抹坏笑。
桑宁撇了撇嘴,抬手扯了扯他的耳垂,“你干嘛,我那是礼仪,礼仪所需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