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会议结束,闻奚还有其他东西要问,曲砚带着燕灼先一步离开。
邺风的会议室独占一层楼,长廊里的其他房间都堆满杂物,曲砚被燕灼推着前行,一边自语道:“文志和是一年前被赶出邺风的,我记得那段时间蓝因消失的频率也很高,这样看来,就算文志和不是燕行章,也一定和燕行章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
他自顾自地说着,没发现身后的燕灼始终一言不发。
轮椅在长廊尽头拐了个弯,在曲砚没来得及出声的瞬间,燕灼把他推进了一间杂物间。
门一关,所有声音都被隔绝,装满杂物的巨大纸箱阻挡日光,光影明明灭灭,曲砚猜到什么,“是你?”
“阿砚好厉害,一下就猜对了。”燕灼口吻甜腻地夸奖,一边把他拖拽到角落。
动作间,一个纸箱从铁架上被碰落,闷响过后,灰尘随之震起,在空气中起起伏伏。
腐朽的霉味和灰尘结伴,曲砚被呛得忍不住咳嗽,“先出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柔软的长发垂下来,燕灼的呼吸也是轻柔的,“阿砚很聪明,知道这招对我管用,但今天不行哦。”
掌心捂住微张的唇,他强硬地帮曲砚止住咳嗽,“我很开心,阿砚没有忘了我。”
胸膛起伏两下,咳嗽被暴力阻止的滋味并不算好,曲砚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朝他摇了摇头。
燕灼用指腹摩挲曲砚的眼尾,直到将那块皮肤磨红,才心满意足地擦掉他溢出眼尾的泪,视线环顾一圈说:“这里不好吗?依我来看,是个绝佳的偷情地点呢。”
“阿砚不要担心,虽然这里脏了一点,但我可以让你骑在我身上。”
后几个字一字一顿,他咬字清晰,睫毛眨动时一片纯情模样,却偏要从嘴里吐出这样浪荡的话。
曲砚知晓跟这个燕灼说话是说不通的,干脆一把甩开他的手,试图移动轮椅出去,只动了一下,轮椅就被一只腿挡住,燕灼钳他的下巴,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曲砚没再动了。
几秒后,门被打开,脚步声杂乱交错,似乎有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最后一次,再发疯你就立刻回双城!”
是闻奚的声音,那另一个人就是秦迹了。
曲砚下意识屏住呼吸,幸好他和燕灼所处的地方是个死角,只要他们不主动出去,别人是无法看见他们的。
燕灼得意满满,无声地说:“这下阿砚出不去了。”
是了,这个时候出去,尴尬的就是四个人。
“砰——”
好似什么东西撞到了货架上,闻奚声音略微加重地叫了声秦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