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母亲在生命最后一刻留下的话,她告诉她的孩子,如有必要可以杀死她的另一个孩子,没人能猜到她在写出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什么。
睫毛遮去眼底的怜悯,曲砚久违地想起他的母亲,大概所有母亲都有相似之处。
手背传来濡湿感,是狼在舔舐他,曲砚眼尾微动,无声地问它:“你是在安慰我吗?”
狼歪了下头,橙黄色的眼瞳一片懵懂。
狼不能完全等同于燕灼,曲砚现在很想念燕灼。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基地吗?”整理好情绪,他问道。
“我……”陈安乐犹豫了,她看着角落里仅剩的食物,都是妈妈从工厂带回来的,“不需要,食物还剩下一点,我会想办法的。”
“不用急着回答。”听了她的回答,曲砚没露出意外之色,“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
这次陈安乐没有拒绝。
他们度过了一个很平和的上午,是这几天来曲砚最放松的时候,到了中午,陈安乐带着圆圆回卧室午睡。
在她推开卧室门的瞬间,狼突然站起来。
它敏锐的感受到什么,发出阵阵低吼,像是威慑。
曲砚也看到了,那是一株花,栽在卧室窗台的花盆里,花径粗壮如同成年人的手臂,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花朵是浅蓝色的,花瓣有些透明,在太阳下莹莹发光。
“那是什么?”曲砚的嗓音不可抑制地发紧。
陈安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从外面带回来的花,它很漂亮。”
“从哪里?”曲砚追问,“可以带我过去看看吗?”
陈安乐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作者有话说:
插个题外话,大家觉得大葱蘸奶油这道美食怎么样( 皿)
第70章 偷花贼
“我也觉得奇怪,我没见过在雪里开放的花,可它实在太漂亮了。”陈安乐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攥着短刀的手一直未曾泄力。
曲砚坐在狼背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刺目的阳光下,地平线若隐若现。
不久后,他们经过盛源食品加工厂,陈安乐指着说:“这是我爸妈工作的地方。”
和曲砚猜想的一样,又听陈安乐说:“但我不喜欢这里。”
“为什么?”曲砚侧头看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实在瘦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