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陈雨宁怔怔出声,猛地抬头去看燕灼。
可燕灼带着帽子,隐于阴影中的表情她无法看清。
除了陈雨宁和燕灼,其他人都是新人,没人见过曲砚的模样,所以无人知道陈雨宁为何这般作态。
燕灼目光落在前方,没有移开。
曲砚瘦了许多,即使是穿着冬装也能看得出来,鼻梁上的眼镜淡化了他的瞳色,将他显出些许与生俱来的冷漠。
燕灼忽地觉得陌生,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如有实质,尖刺一般扎进他心上。
来自燕灼的视线无法忽视,曲砚侧头错开,仿佛在故意逃避,“我是曲砚,代表越山来迎接各位。”
镜片有些模糊,曲砚没有看清燕灼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好像他一抬头,燕灼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双城,燕灼。”燕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表情很淡,漆墨般的眼眸里却盛着汹涌的情绪。
曲砚仰头看他,手刚刚抬起来就被握住了。
燕灼的手指修长冰冷,凉得曲砚指尖忍不住瑟缩。
却连瑟缩的权利也没有,像是怕他逃离,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就被用力攥住。
手上传来疼意,曲砚微微笑了笑,“你好,燕队长。”
第45章 好冷啊,阿砚
两只手相握的时间太长,温度互相传递,逐渐分不清是谁的手在轻轻颤抖。
总要有人打破这种氛围,成然猛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挤走燕灼,拽着曲砚的轮椅往后退了一步,“燕队长走什么神,时间就是生命,各位跟我来,我们头儿正等着呢。”
他收起虎牙,脸一板,好像对燕灼有莫名的敌意。
“曲哥,这些事交给我,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成然接着低下头对曲砚说,他分明长了一副娇纵少爷的模样,看向曲砚的目光却是讨好的。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和曲砚的关系不一般。
陈雨宁下意识看向燕灼,只看见他帽子下露出的半张侧脸,十分冷淡,仿佛对眼前的一切不甚在意。
成然说由他来便由他来,进入越山基地,曲砚就转向了与他们相反的一条路。
眼镜青年是个爱八卦的性格,故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的最后,凑到陈雨宁身边小声问:“刚才那位就是队长的禁忌?竟然真的没死,我一直以为这话是队长自我安慰的呢。”
“你闭嘴!”陈雨宁紧张兮兮地向前看了看,“让队长听见你就完了。”
眼镜青年吹了两声口哨,无所谓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旧情人么,我看队长刚才也没多大反应。”
陈雨宁呵呵两声不再说话,心想你知道什么,没多大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