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若有事出府,跟您说一声便好么?之前回家省亲,也是在禁足呀。”段简璧声音温温软软的,态度却很明确,她就是想去看看姨母。
贺长霆看她神色,想她概又会像那次赖在马上一样,不得他应允便不下马,但这件事他不会允准,她便是撒娇耍赖都无用。
“此事无须多言,回去吧。”贺长霆道。
段简璧眼底生嗔,想恼又不敢恼,盯了晋王一会儿,低眸压下眼中嗔恼,朝晋王走近了,身子微倾,贴在他胸膛,小手也环置在他紧实的腰上。
软声央说:“夫君,让我去吧,我都好久没见姨母了。”
夏日衣衫穿的薄,她身子贴过来,柔若无骨的触感,不知拨动了男人哪根弦,叫他浑身一阵酥麻,欲望竟又蠢蠢欲动。
更叫他意外的是,那双柔软的小手竟在窸窸窣窣摸索着,欲解他腰带。
这几次来伺候,她哪次不是不情不愿推三阻四的,今次却一反常态,自荐枕席,甚至主动替他宽衣。
她倒是能屈能伸。
贺长霆没阻她的动作,也无任何动静,由着她替他解去腰带,宽下袍衫。
到了这一步,段简璧没勇气做剩下的了,只伏在他怀里,又唤声“夫君”。
健硕的孤狼被一只猫崽儿赖进了怀里,柔软温顺地蹭来蹭去,叫他心痒难耐。
他索性便也不忍了,拎起猫崽儿按在书案前,提刀闯城。
“王爷,我,我想……”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故意加重力道,将她的话打得支离破碎,一句完整的都没有。
段简璧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比之往常,贺长霆今次没有恋战,速战速决将人放了。
他今日概没多少兴致,未褪她衣衫,也未着力折腾,省了段简璧许多心力。她很快收拾妥当,再次央说:“王爷,便让我回去看看姨母吧?”
贺长霆生了不耐烦,他方才已说得很清楚,她当真以为他是个轻易为美色所惑、朝令夕改的人么?
“你为何一定要回去?”莫不是那药失了效期,要再去拿新的来?
段简璧怎知晋王顾虑,只当他是真心问缘由,自然也真心答:“我想姨母了,我从来没有离开姨母这么久过,从嫁进来,就没去看过姨母几次,这回是她生辰,我想去看她。”
贺长霆看她少顷,概也察觉她说这话乃真心实意,目光不似之前凛栗。
她本性不算坏,可惜受教于心术不正之人,才一念之差犯下过错。她胆子小,年纪也小,以后好生教导,绝了她那姨母的教唆,应该不会再走到歪路上。
贺长霆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女子嫁人,向来如此,且慢慢习惯吧。”
仍是没应她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