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处理完毕,医官收拾东西退下的时候还忍不住望向祝容。
祝容刚碰上医官的眼神,医官就偏过头,收拾东西的动作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仿佛祝容是豺狼虎豹之类。
医官们走出大殿,才纷纷松了一口气,接着相视而笑。他们既是同僚,又是曾经一起学医的好友,彼此一眼就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些什么。
一人伸出胳膊捅了捅那名给祝容剜去血肉的医官,调侃道:“哎,你给魔君治伤,竟然没有给魔君止疼,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那位医官撇撇嘴说:“我怎么知道魔君连吭都没吭一声?况且他一看我,我就害怕的不行,哪里还敢提给他止疼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了,魔君的伤算是处理好了,只要魔君安安分分的,咱们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医官们勾着肩搭着背就离开了。
而祝容的寝殿里还有两三名医官,他们要轮流照顾祝容,还要给祝容熬药制丸。祝容抬脚就去了厨房,他要给瞿玖羲做一桌好饭好菜。
而瞿玖羲将李秀文叫进内室,他先端坐着,等着李秀文磨磨蹭蹭地进来。
李秀文一进来,就看见瞿玖羲在看着她。李秀文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瞿玖羲就是专门叫李秀文进来的,李秀文一进来,他就开口对李秀文说:“李秀文。”
又是不明不白地叫了李秀文一声,但是就没有下文了。
这让李秀文十分难受。李秀文看了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还是出言道:“瞿公子,不知叫我进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这刀早点给她一个痛快。
瞿玖羲说:“瞿公子?你这是在装作与我不相识吗?”
李秀文腹诽道:我哪里与您相识啊?这时候就算是相识,也得装作不相识的样子,且不说她会如何,但祝容是要遭殃了。
李秀文抬起头,她看着瞿玖羲,一脸正直地说:“我与你相识吗?”
李秀文这话倒是让瞿玖羲心中无端起了一股怒火。
这到底算什么?祝容欺瞒他,还带着旁人来欺瞒他?
瞿玖羲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祝容对他的欺瞒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