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事情非常的不容易。
身为掌握实权的王太后,她又不像御心皇后出行不爱多带侍卫。
淮王自然也知道这个事的重大意义。
但是,“南司不是没有想法设法做成这件事。但是,已经两度失败,还搭上了好不容易埋下的许多人手。”
徐长甯正色道:“那你就专心做好南司的事,做好这件事。”
专心做这件事,兴许还有机会做成。总是分心他顾,那是不可能做成的。
“我”淮王张张嘴,没有说其他的。
徐长甯道:“你不是要向你母亲在天之灵忏悔么,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太子也道:“三弟,大哥其实一直很纳闷你干嘛也出头来争?是看到你二哥跟我争,你觉得他争得,所以你也争得么?这又不是抢玩具!”
淮王没吭声,他还没当面承认过自己也想争夺储位呢。
太子继续道:“老二跟我争,他确实有争赢的可能。因为武将大多支持他。更因为如果父皇真的旧伤复发有个好歹,那炎夏更需要的是一个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武皇帝。所以父皇也在他跟我之间犹豫。那么你打算拿什么来争?拿你通过南司、通过你的销金窟掌控的百官隐私?治天下更需要的是阳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转向徐长甯,“小姨,我回自己书房召见那个青阳。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这个事淮王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他道:“这个事大哥准备怎么处理?”
太子道:“舒王伯父欺男霸女、夺人之妻,这是确凿无疑的事。”
淮王道:“你要公开此事么?”
他原本以为大哥就算是因为青阳的医术要管,也只会是私下叫伯父放人。
毕竟,青阳确实是药王谷弟子,药王亲传。也确实是有过为类似情况的病人诊治的先例。
万万没想到他准备就为了这么一个人,要将一个双俸郡王做的事公之于众。
徐长甯道:“牧儿,你如果就这点格局,这储位你趁早别争了。新朝建立才不到二十年,皇亲国戚就这么无法无天了,正是该好好整顿的时候。如果只是让他把人放了,然后就这么算了,以后他会更猖狂的。而看到他这么做也没什么后果,其他人会不会有样学样?这不只是替青阳道长夫妻出头而已。你大哥作为储君,必须看到深远的结果。你不是受储君的教育长大的,没想到这么多也不奇怪。”
淮王道:“那伯父会怎样?”
这个伯父待他还是极好的。
太子道:“至少给他的双俸弄掉。如果不是有双俸,那郡王之位都可以降一级。”
这个后果其实也很严重了,舒王之前可是圣眷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