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文禹抬眼,眼中有些无奈,随后摆了摆手,苦笑道:“他出不了事,当初制造这个泥沼符的时候,我福至心灵,在迈进去第一步的地方融合其中一枚符箓放置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传送阵。
这个传送阵放的隐秘,因为当时我是心血来cháo突然来的感悟,布置好以后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外露,我满意极了。事后若是让我特意再来一次,我不一定还会布置的这么成功。
当时也是高兴,也就不忍心扯了这个阵法。再加上这地方也是好,既然能闯到这里的人,我想自然也不会有人马上把自己弄沉的。”
步间傻住了,这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和符箓结合的传送阵!?那这么说,这么说对方的运气还是逆天啊!懵懵懂懂的跑出来了?我次奥。
猛然间,步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由问道:“长老,那他会被传送到哪里?”
“…我寝宫。”
“什么!?”
蔚文禹也是有些尴尬,不是他变态,也是因为当时他的状况有是半进入了感悟状态,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妙的思绪里。当要设置传送阵终点的时候,自然是下意识的,哪个熟悉就来哪个了。
“长老,那现在怎么办?”步间看着水镜术里的那一片泥沼,突然,他升起了一股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悲凉触感。
蔚文禹看了眼这会儿也从幻符中走出来的huáng熠渊,皱皱眉,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往左袖口中一探,竟然夹出一支小拇指粗细的毛笔。只是这毛笔的笔触并非白色的动物绒毛,而是大红色的,红的像是在滴血。
毛笔在蔚文禹手中急速的转了一圈,而后蔚文禹的气质一变。此刻,他在轮椅上坐直了身体,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沧桑之感全部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凛冽。不是寒冬腊月的凛冽,而是在对一样事物极度认真之时附带出来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