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穿着梨花裙去见叶真时,向来淡定的叶真居然叫她脱下衣服,似有不满,便是她轻举妄动了他人之物。
那人,是否也曾住在她现下所住的小院?
那穿梨花裙的女子,又是否是叶真曾经的情人?
在他还在乙清宗时,二人便在霖竹斋中分成了两个小院修炼,只是感情深厚,为了不让同门知晓,便在围墙上打了个小门,以竹遮蔽,好夜里来往,只是那女子现下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早就死了,所以衣服陈旧,藏于箱内,所以……他离了乙清宗,去了斑竹林?
此番一想,钟花道顿时觉得心口泛酸,居然有股说不出的气愤之感。
她站在竹丛前,定定地看向屋前紧闭的房门,突然出了神,眼前幻化的场景,倒成了几十年前之貌,她想不出叶真年轻几十岁的样子,毕竟乙清宗气修一派驻颜有术,或许他几十年前也如现在这般,叫人一眼难忘的俊雅。
那与他在此地同住的女子呢?他们是否定情?是否双修?
她上回与叶真提双修时,那人居然还回她一句此乃旁门左道,说不定多少年前,他早与别人结合了。
下唇一痛,钟花道回神,眼前所见,依旧如此,只是竹叶上的露水落在了她的发上与肩头,让她显得几分落魄。
这一刹除了心口疼酸涩外,钟花道还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心脏砰砰直跳,双眼慌乱无法聚焦,抬手一摸胸前,逐渐收紧攥着衣襟,心中起了两个字:完了。
完了、完了!
人果然不能太好,太好容易叫他人着迷。
好看的男子可有,异常好看的男子便不可轻易接触,待人好的男子可有,但无理由破底线待人好的男子却不能全然交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