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曾经的秀荣啊……”他感慨
入目景象,皆是一片华美鼎盛。乌压压的门生都聚拢在仙府山脚下,远远能望见重峦叠嶂、云雾遮蔽的山峦。
山脚建筑云集,一门一庭、一草一木都彰显着富庶。
在所有人面前,一道宽阔的神道直入云上。神道皆由白玉砌成,两侧雕刻金雕,通透威严,商不凡道:“不愧是钟家。”
他站着观望了一会儿,忽觉不对:“老七?老七人呢?”马车上空空如也,只余一个包袱。
虞长乐道:“这都能走丢。”
人实在太多,哪还有沈厌的影子?商不凡顿时顾不得感慨了,在人群里四处打转,“不好意思让一让,你见过一个少年吗?……”
他茫然寻找,但直到人群都陆陆续续地散开了,也还是没有沈厌的身影。未入门的门生不能走神道,人群都往另一侧移去了,商不凡额头已见汗,懊恼道:“难道迷路进镇子里了?”
他立即奔向小镇,路过一家金店,突然一声怒喝传来:“就是你偷了我的镯子?!”
这公鸭嗓把虞长乐和敖宴的注意力也引过去了,循声一看,不由微怔。
金店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店主叉腰站着,他面前有一群少年,中间推搡、羁押着一个人。
那人被迫半跪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我没有!!”
这不是沈厌是谁?
一看起来是领头的华服少年一脚把沈厌踩倒在地,口鼻朝下,嘻嘻道:“我都看见了,你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全,这里又是你最穷,不是你还能是谁?”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表情却带着轻蔑讥讽,一看就知里头有猫腻。他冲店主道:“这人啊,我们都认识!一直都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我代您教训教训他!”
这一点,商不凡当然也看出来了。但他却只是愣愣地站在这里。沈厌吃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华服少年的脚腕,用力道:“我、没、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