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满, 但既然沈渊渟这样说了也不好发作。一豆灯火晃晃悠悠地升起, 从沈渊渟手中飘到了客栈中央,其余灯光也依次亮起。
“劳烦诸位今夜只能住在这里了。”沈渊渟道。
虞长乐清了清嗓子,道:“沈家主, 我想问一问, 其他来参加出梅宴的客人呢?既然明天总是要说的, 那没必要特意提前告诉我们啊?”
他捏起了声音, 沈明华却还是一怔, 往这里看了一眼。经虞长乐一提醒, 有人道:“是啊,何必还把我们都关起来。”
“姑娘, 你问了个好问题。”商不凡嘿嘿一笑,“其实啊,在座诸位明天并不会和其余人一起参加出梅宴。”
此语一出, 众人皆惊。李家主皱眉道:“你是说我们和众人不在同一处赴宴?”
“其他人, 我自有安排。”沈渊渟淡淡道, “时候不早了。用完晚膳,诸位就请入住客房休息吧。”
他结束了话题,道,“明华,你随我来。”
沈明华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钟忆也紧随其后,消失在了二楼。商不凡道:“大家吃好喝好睡好啊!”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吃好睡好!众人腹诽。
晚膳是商不凡准备的,菜色丰富,却无人有心享用。气氛沉闷。
吃完也并未安排什么娱乐活动,所有人就都陆陆续续进了各自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内,二人已洗漱完毕。敖宴站在窗前敲了敲窗棂,道:“啧,可真是下血本了。”
窗外是一片纯然的黑色,虞长乐道:“沈厌极擅阵法,我算是又见识到了。”
他在床边坐着,若有所思地转动着自己的芥子戒。敖宴注意到,虞长乐把素先生所赠的那篮草药拿了出来。
“你觉得他会下毒?”敖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