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乐一愣,这是……那个诗人说过的话。
但他知道敖宴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现在说,是为了给他支撑、给他定心骨,嘴上却说成为了自己不后悔。
敖宴把他带着坐了起来,二人相顾了一会儿。敖宴道:“你大可把它当做我一个人的事。”
——不回应也没事,逃避也没事。只要被我好好地喜欢着就可以了。
虞长乐听懂了这层潜台词,心中刚刚腾升起一种五味杂陈,敖宴就笑笑地看了过来:“不必有什么罪恶感。我愿意等。”
在一般的才子佳人话本里,这种话都是卑弱低微的,被敖宴这么一说却全是矜骄和狂气。
虞长乐感觉脸上温度噌地高了几分,强自镇定地咳了一声,把话题转了回去:“……我们,先去采见夏果。”
他眼神越过敖宴,看到草丛里歪倒的篮子,赶紧逃也似的站起来去捡篮子。
“你怎么走?”敖宴啧道,起身一把提住了他的胳膊,及时阻止了他栽倒在地。
“……”虞长乐无言以对,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把脚给扭了呢?
他道:“你搀着我……不是!”
敖宴把他横抱了起来:“这样走着快,之前不也是这么走的。”
现在和之前一样吗!?虞长乐僵硬了一瞬,慢慢才放松下来。
好在这种小伤对于修者来说,好的也快,在到了见夏果树的同时,虞长乐也差不多能下地走了。
他飞快跳了下来,两者布料相触的地方余温骤然一空。虞长乐装作认真地仰头看果子,没话找话:“都结果了。”
见夏树形态很美,树形似银信。树叶也是翠绿的小扇形,颗颗拇指大的见夏果就藏在叶间。初夏的阳光里,果皮深红如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