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做主的,师祖没叫我来。”
诗人来了兴趣,坐正了道:“有意思。你家住在哪里?在另一座山?”
“对……”虞夏见小龙眼神,便没把话全倒出来,而是又问,“那你愿意告诉我见夏果在哪里吗?”
诗人眼珠转了转,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他指了指水潭,“我的尸身在底下,手里抓着一只钗。你下去帮我把那只钗拿上来,我就告诉你见夏果在哪。”
虞夏在话本里见过钗的样子,知道那是女子头上的发饰。他有些为难:“我不会在水底呼吸,怎么帮你拿?”
“我在此地百年,修炼也小有所成,可以帮你渡一口气,保你一炷香的时间无虞。”诗人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就等一个机会,“至于那条泥鳅,它应该不用我渡气了吧?”
小龙吼了一声,虞夏安抚地摸摸他的头,道:“可以。不过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诗人道:“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那只钗有没有关系?”虞夏道,“我听说地缚灵都是有想不通的事情才会被困在一个地方,你是什么事情想不通?”
地缚灵因执念而生,执念在一个小儿口里就只成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诗人沉默了片刻,道:“有一句话我在当时没有说。但当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虞夏穷追不舍:“什么话?为什么来不及了?”
“你这个小孩话怎么这么多?”诗人咂咂嘴,不耐烦了,“去去去,快帮我把钗拿上来,拿完我就告诉你见夏果在哪。”
他嘀咕道:“要不是我碰不到实物,哪里还用得着让个小孩儿帮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