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就是虞长乐所说的,被白怀谷放火烧了的澄月谷。三年之后,乔木并未生长出来,但澄月谷里开了满谷蓝紫色的花,如星河坠地,壮丽动人。
一条亮晶晶的小河从谷底穿过,如同神女的白练。
敖宴呼吸一滞,忽然之间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望向远处,小河逶迤向上变成小溪,五彩的卵石交叠。他好像知道那里是什么!——翻过澄月谷,再过一座山……
敖宴难以抑制地心焦起来,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在复苏,像是拨开了一片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乌云。他带着虞长乐几个纵跃翻过一道山,从山顶俯视着下方:
这是一小片平地,溪水穿过,水边有几座小屋。屋后是一大片竹林,鸟鸣阵阵,无忧无虑。
他瞳孔微缩,眼前场景与记忆里闪现的画面重叠了起来。
虞长乐醒了,跳下来眺望一眼,眼神温和了一些,“一点都没变,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敖宴?”虞长乐带笑地回望,却见敖宴神色复杂。
敖宴从贴身的衣领里拽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个小小的深蓝色锦囊,做工细致,虞长乐见过这枚锦囊,当时敖宴只一笔带过,说,“我也不太记得了。但……这应当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里面装的好像是什么硬质的金属物件。
虞长乐挑眉,道:“这是什么?”
敖宴打开锦囊——
那是一个铁质的鱼钩,反射着古拙的微光,上面圈里连着透明的细线,另一端被青年拎在手里。
虞长乐微微睁大眼睛,猛地抬头道:“那……是你?”
“为什么不能养活?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