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的婶婶红着眼眶,咒骂那个酒驾的司机。
姜穗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姜穗内心却不怎么平静,她多怕这个意外并非意外。世上的保护很难敌过伤害,但凡还有一个亲人在,许多事情就很容易被左右。
她怕这件事和驰一铭有关系。
这个少年,偏激,不折手段,情感和思考方式极为变态。
她一想到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就不寒而栗。
夜晚来临前,姜穗下楼去给大伯婶婶还有父亲买吃的,她家现在一脑门官司,两个病患一个受到惊吓的可怜妇女,姐姐还没回家,只有她能照顾他们。
她踏过早晨的黄昏街道,饭菜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小城尚未完全回暖,天上甚至没有太阳。
一个少年靠着树,似笑非笑看着她。
姜穗脸色一变,寒毛都竖起来了,转头就要跑。
少年忍俊不禁,夸张大笑。
姜穗跑到巷口,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堵住她,示意她自己走回去。
姜穗觉得,驰一铭活像个神经病。
他从小就喜欢这种围堵或者给她添堵的乐子。
姜穗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那天在机场想送她离开的黑衣男人。
驰一铭转过她肩膀:“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可怜姑娘,在找我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