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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个好事,虽然那红痕不痛不痒,对云念没有多大影响,但毕竟心里觉得别扭,若能消失不见,大抵也是极好的。

他把这事告诉了敖子冥,于是敖子冥欣喜之余,便总爱拉着他行房,在chuáng上发了狠地折腾他,好似每一次都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吃进肚子里。

云念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推半就地纵容他,毕竟是自己选的道侣,只要不是太过分,提些让他羞耻难堪的要求,他基本上都会满足,chuáng事之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他身子弱,往往经不起折腾,纵是有心也无力,每次欢好以后总会睡好长时间,哪怕是一场温柔缱绻的鱼水之欢,也不大受得住,有一次竟然因为在chuáng上受不住太过猛烈的刺激,直接昏死了过去。

敖子冥慌了神,给他喂了一堆新鲜的龙血,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虚不受补,守了他一天一夜,若不是他及时醒了过来,那人差点就把自己的龙心给剜了下来。

不过自那次以后,敖子冥便不肯再碰他,任由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云念是又好气又好笑,反观手上的红痕也没有消失,只是浅淡了些而已。

他们毕竟是道侣,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永远不承彼此的恩情,敖子冥又非青丘族人,所以每次云念受他新的恩情,红痕的颜色又会加深,行房以后又变浅一些,如此循环往复。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敖子冥在龙宫的藏书阁待了两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本古籍之中找到了一处名唤仙泽的秘境,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云念去了仙泽。

仙泽秘境乃是女娲后人一族隐居之地,女娲娘娘补天以后便带着族人隐居于此,再没踏出半步,境外还设下了结界,非有缘人不能见,不能进。

好巧不巧,敖子冥却是那有缘人,不费chui灰之力就找到了仙泽秘境,见到了古籍所载的神秘巫师,传闻可以dong晓四海八荒之事的人。

巫师全身裹着黑色的袍子,遮挡得很严实,看不清样貌,只是从纤瘦的身形可以看出,黑袍之下应当是位女子。

不及敖子冥开口询问,巫师便已知晓了他们来的意图,又看穿了敖子冥龙族的身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缓缓将狐族禁制娓娓道来。

云念身上的红痕乃是狐族被诅咒的后果,远古时期,天灾人祸横行,世间万般不安宁,狐族祖先受到了女娲娘娘的庇护,安身于青丘之中,得以躲避祸乱。

却不曾想,狐族祖先恩将仇报,偷走了女娲娘娘补天用的灵石,造成水患祸乱,生灵涂炭,女娲娘娘大怒,便对狐族下了诅咒,凡狐族所受外人之恩,如若不报,必受天罚,万劫不复。

云念默默无言地听完这一切,情绪有些低落,原来世间一切真的皆有因果,折磨了他们一生的禁制,到头来都是狐族自作自受。

“这跟你没关系。”敖子冥心疼坏了,连忙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在他低垂的眼皮上亲了亲,长长的睫羽有些湿润,轻轻颤了颤。

云念把脸埋进敖子冥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小委屈,“我讨厌恩将仇报,可我又没有资格怪他们。”

敖子冥揉了揉他软软的长发,轻声叹了口气,“生逢乱世,身不由己。”

“巫师大人,这禁制可有解除的法子?”

巫师盯着云念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过不及后人,你们随我来。”

巫师带他们去了女娲神庙,仙泽之中最神圣的地方,供奉着女娲娘娘的石像,受后世族人们的朝拜。

女娲娘娘的石像端坐高台之上,表情悲悯,俯视着众生,却在看到云念的那一刻,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表情似乎也变得狠厉了一些,整座神庙也在剧烈晃动。

巨大的灵力波动在神庙里扩散开来,女娲石像扭曲了身子,突然出手向云念攻击而去,敖子冥猛地瞳孔收缩,连忙挡在云念身前接下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一招灵力碰撞,神庙中的石柱被摧毁了好几根,巫师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连忙念咒语平息了石像的怒气。

女娲石像收回了动作,又恢复到了怜悯众生的神情,端坐于高台之上,目光似乎在看着敖子冥,看起来慈眉善目。

巫师歉然地冲敖子冥二人微微颔首,“二位莫怪,女娲神庙乃是我族中圣地,不容外人进入,我带你们进来,无意触犯了石像的怒气,这才引得它出手。”

敖子冥皱了皱眉,“那它为什么不攻击我?只攻击念儿?难道是因为还记恨于狐族?”

云念脸色有些发白,身形晃了晃,跌进了敖子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