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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起来虎头虎脑, 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他父亲拉着他洗手, 他却是在洗手池里折腾他那把小型水枪, 嘴里蹦出应辞听不懂的拟声词。

应辞微皱眉看着小男孩四周围溅出来的水花,拉着乖乖巧巧的小法医走到最右边。

应辞轻轻搓着小孩白嫩柔软的肌肤, 不同于成年人紧实骨感、暗藏力量的触感,应辞觉得自己稍稍用点力,就会把小法医弄疼弄哭了。

边上的父亲被自己儿子弄得不耐烦起来,他呵斥了一声,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不慡地重重哼了一声,从水池子里捞出自己装填满弹药的水枪,飙向自己老爹。

父亲往边上一躲,水枪里的水不偏不倚地全嗞到旁边的小法医那儿。

幸亏应辞一直让方拾一站在靠墙的那一边,水枪嗞过来的时候,他用身体挡住了大半,小腹那儿的白衬衫全湿了,紧贴着应辞的腹肌。

方拾一微眨眼,长而密的眼睫毛上还沾到了溅来的水珠。

“抱歉抱歉。”父亲连忙道歉,提着熊孩子让他道歉。

熊孩子不情不愿地撇着嘴,还在玩手里的小水枪,也就抬眼对上应辞沉下来的目光时,才猛地停了下来,旋即“哇”地一声嚎啕哭出声。

方拾一被吓了一跳,身体反应优先于脑内反应,手指攥紧了应辞的衣角,贴着应辞。

熊孩子他爹更尴尬,只好一叠声地又道了一串歉,把自家小孩提溜走。

应辞没有搭理那对父子,他先低头看向小法医,轻轻刮掉小法医鼻尖上沾到的水滴,问道:“衣服湿了吗?”

“没。”方拾一摇头,他看着那个哭着跑开的小男孩,“你把他吓到了?”

“莫名其妙就哭了。”应辞为自己解释了一下,他怎么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吓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