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浅手中捏着水剑,忽然就被这家伙哭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和阿妁面面相觑,沉默着不知所措。
“咳……”
赵元衡倒是最为沉着冷静的那个,他最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情形,从这黑影人口中所言,他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于是轻咳一声打破尴尬的僵局,“……就这么一直看着它撒泼打滚、痛哭流涕好像……也不是个办法,不若……咱们先出了这山dong,带了这……这东西,找个僻静的地儿,好好盘问盘问清楚,而后再做去留的决定。”
此提议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于是,因为最后的危险因素也明朗了,所以gān脆按照原定计划,一行暗卫又回dong中抬了铁箱子先行下山,在山脚下等着,这些人都是赵元衡的死士心腹,自不用担心他们将看到的随意乱说出去。
而蓝浅浅、阿妁、赵元衡以及魏靳锋,再加上一个惊吓过后平静下来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无崖子,几人在离山dong口不远处,找了一颗树荫茂密能遮蔽视线的大树,来到了大树底下,将黑影人团团围住。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给贫道照实说来,若有半字虚假,小心你的小命!”
无崖子狐假虎威,仗着黑影人背后一左一右站着蓝浅浅和阿妁两尊大佛,威风凛凛地拿着青铜古剑抵到黑影人的脖子上凶巴巴地威胁,完全不复方才在dong里被还未现身时的黑影人差点吓哭的熊样。
黑影人居然还真被吓到了,浑身的黑气都在无崖子的青铜古剑下瑟瑟发颤。
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它是要多配合有多配合,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骨碌碌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倒了个gān净,“大侠饶命,神女饶命,几位好汉饶命!小的真的是被那黑风大王给胁迫的!本来今日你们杀黑风大王的时候我是躲着的,想等你们走了我再出来,谁知还是被发现了……小的虽是邪灵,可不过才三百年的道行,半年前才到的九溪山,这九溪山天然的灵力充沛,小的本想在这里安静修炼,可谁知才来几天才知 道这山中还有另一只邪灵,自封黑风大王,它早小的先很多年便在这九溪山了,法力高qiáng,小的打不过它……”
说起这些,黑影人便是一把辛酸泪,“为了保命小的只得屈于它的y威之下,给它当牛做马,平日里捕了山中的猎物给他填肚子,还要经常受他的打骂,有时候山上上来一两个凡人,它偶尔也会捉来饱餐一顿……”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它的目光都变得不怎么友善起来了,无崖子不可置信道:“这么说我朋友和我说的那些关于九溪山的灵异传闻都是真的?就是你俩搞出来的鬼?!”
黑影人一听,浑身一抖,急忙拼命摇头,“不不不不!山中的野shou是我猎杀来献给黑风吃的,但那几个人,真和小的没关系,是黑风自己感应到有人上山,若觉得上山之人合适,它便会亲自动手对着凡人喝血吃肉、吞噬魂魄,以此来增加它的功力,每每到了这时它便会避开小的,生怕我分去了它的猎物……所以神女饶命啊,小的活了这么些年,真的一口人肉都没吃过,也没gān过伤天害理的事,神女您是天底下最最睿智、最最美丽、最最善良、最最明理的神女,您一定要明鉴啊!”
黑影人拍马屁信手拈来,说到激动处,又跪下身来匍匐前进,伸出手用黑气谄媚地绕蓝浅浅的双脚。
蓝浅浅被缠得有些不适应,烦躁地用脚踢踢,黑影人相当识趣,立马规规矩矩地跪地抱头蹲回原地。
阿妁若有所思,沉声问道:“你说你是三年前来的,那那个所谓的黑风大王又在九溪山待了多久,你是从何处而来,那黑风又是从何出而来?你们为何会在这藏有宝藏的山dong里?”
被这么一点醒,蓝浅浅也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搭腔道:“对啊,照理说邪灵本不该再现身此世间,你们又是从而来?说!若敢有半字谎言,我便立刻让你魂飞魄散!”
黑影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上的黑气都散开了不少,整个人形都要被吓散架了,“我……我是半年前从深海最深处的镇海龙眼封印里逃出来的,黑风据说是五十多年前从镇海龙眼里逃出来的,我们都是打那儿逃出来的,怕被深海龙宫追杀,便一路逃至了九溪山,看着九溪山地势险峻人烟稀少,却不知为何灵气较别地更加充沛些,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们便都是出于这般考虑才留了下来,想要在此地修炼增加功力早日修成实体人形,我们之前也是一直满山游dàng,也是一年前才发现了这个藏满珠宝的山dong,黑风便说要在这山dong里定居下来将那些财宝据为己有,等将来修成了实体人形后便可带着这些钱财下山去人间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