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他俩都特别忙,很快便是要回去的,不会在京久留的!”
蓝浅浅狂点头帮腔应和赵元衡,要是蓝深深和流光在这里住下来,且先不说深海的事物,她阿娘要是知道了,估计两天就能杀到京都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了她阿娘,到时候谁都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蓝深深听着几人的话,和流光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而后看向蓝浅浅和赵元衡的眼神中似别有话意。
孟太后一听,有些失落,嘴角微微垮了下来。
一旁的章华大长公主很是会擦眼观色,见陛下和贵妃似乎都有些欲言又止的,她急忙出来打圆场,笑意盈盈地道:“……啊呀对了,陛下前几日命人给府上送来的那一大块珍禽白肉,昨日我也命侯府的厨子割了一块烹调着尝了味儿,那滋味还真是鲜美极了,综哥儿吃得都差点舔了盘子,这还得多谢陛下恩典!
这不,方才和太后正聊着,太后说要把陛下给送来是寿安宫的那块今日也做些来在席间分赐,这御厨的手艺可不是我府中的厨子可比的,今日是有口福了。”
之前无崖子按照赵元衡的命令将坍塌的山dong有挖开来,自己独自进去挖出了雌蛇妖的内丹给蓝浅浅服下,后来那巨蛇的尸身便被无崖子悄悄带回了他的住处。
那巨蛇有一层覆盖着坚硬蛇鳞的外皮,被巨石砸下,明明有些地方的肉都已经被砸烂了,那一身蛇鳞却依旧完好无所,无崖子便将整条大蛇解剖分离开来,有几段蛇身还是保存完好的。
无崖子知道蓝浅浅的身份后倒也不敢私藏,经过蓝浅浅的点头同意后,他留下一身蛇鳞皮自己捣鼓,为了感谢他的帮忙,蓝浅浅还特意给他多留了一块蛇肉。
而剩下的一些能用的,蛇胆有被蓝浅浅拿去泡了她独门秘制的“蓝氏蛇胆酒”,每天都bi 着赵元衡喝一杯,喝得赵元衡差点燥出了鼻血,一身雄力无处使,只好拉着蓝浅浅夜夜笙歌,这些日子以来日高起的君王早朝迟到那是常有的事。
而那几段完好的蛇肉,蓝浅浅给赵元衡留了最好的一块,剩下的给太后拿过去了一些,蓝浅浅与章华大长公主处的也算不错,便给安乐侯府也送去了一些,自是没告诉她们这是万年修为的蛇妖身上的蛇肉,只说是皇帝意外得来的珍惜野禽的肉,给太后和长公主尝尝鲜。
孟太后一听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看起来白嫩弹润,晶莹剔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既然是儿子送来的孟太后便也没有想太多,前几日她让御厨试着小小地做了一碗肉羹来尝尝,竟是超乎她想象的美味,汤汁鲜美,肉质嫩滑,孟太后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却也是第一次吃到这般美味。
而且之前由于四个孙儿出事,特昏厥过去,即使后来无大碍醒来,但也总是在夜里发汗惊醒睡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前几日喝了那肉羹以后浑身的jg神气便足了许多,面色也红润好看了不少,夜晚也是睡得香甜。
所以今日她便想让大家都尝尝。
今日的蛇肉倒没有再煲成肉羹,御厨们费尽了心思想锁留住肉质的嫩滑鲜美以达到最佳烹饪效果,苦思冥想研究许久之后,决定以石板炙烤。
炙烤的蛇肉被端上来的时候还在冒着油滋滋作响,原本润白剔透的蛇肉此刻表面被炙出一层微微的金huáng,简单地撒上些盐粒儿,再撒点葱花,散发出阵阵鲜香,盛在jg美的花型建盏中,小胖子齐综之已经盯着在咽口水了。
炙肉被端上桌,赵元衡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拾起牙箸夹起一小块,又犹豫了一会儿才放入嘴中,蓝浅浅给他留的那块一直冰镇这还没吃,这是他第一次这雌蛇妖的蛇肉。
炙肉表面微微苏脆,内里依旧锁住了蛇肉本身的嫩滑多汁,再简单地撒上盐粒保留了最原始的口感,一口咬下去,鲜咸鲜嫩的口感一下子在唇齿舌尖铺开来,赵元衡挑眉,竟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对比第一次在白水城的时候吃到那碗让他记忆深刻的蛇羹,赵元衡凑到蓝浅浅耳边小声问道:“不是说这蛇妖与之前在洛川作乱的那条是同一品种吗,还是夫妻来着,怎么……怎么口感会差这么多,莫非母蛇比公蛇好吃?”
蓝浅浅一愣,而后捂嘴偷笑,也凑过去和赵元衡咬耳朵,“自是同一个品种没错,不过我都没吃过,也不知道两者口感到底如何,想来是不会因公母而有多大差别的,想必滋味都还是不错的。
上次在白水城你之所以会觉得难以下咽,一是因为那次那雄蛇遭了雷劫,天雷劈身,所以它的肉都被劈成jiāo焦炭,又在浑水里泡涨了,河伯那时也是寻了好久才寻出一段勉qiáng还可以入口食用的,便拿来给你当药吃了,而这雌蛇只是被石块砸烂了些,还是能挑出一些完好的肉段来……这第二嘛,当时给你煮蛇羹的事咱们在白水城暂居的那户人家的嫂嫂,手艺真不能恭维,自是没法和宫中手艺jg湛的御厨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