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浅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颇难为情地道:“其实我也不知为何竟暗中自喜,蓝深深和流光失手伤了你也是异常愤怒……再后来咱们和好回去后,你待我真的很好很好,便是从前在甚好,我要是犯了错闯了祸阿娘都还要训斥我,可是阿执却从不曾说过我一个字……嘿嘿,有时候你宠得我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直到在洛川之行的那场变故,我才发现我不能失去阿执的,否则真的会有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在从洛川回来的路上你虽没说最后却还是帮我救下了那对兄妹,自那时起,真的更喜欢阿执了。总之……”
蓝浅浅也不知该怎么怎么具体形容,“总之,便是最初之时看上了阿执的脸,可后来便不是了,阿执,你是在我心里的,就是……就是……”
蓝浅浅红着脸憋了许久终于文绉绉地憋出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君现在该知道了吧?”
赵元衡一直都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在蓝浅浅脑门处轻轻一弹,“谁叫你乱改的?,怪不得流光说你进学时不时逃课便是打瞌睡,你的夫子被你气得翘胡子,这话是这样用的吗?但愿几个孩子别像了你才好!”
男人骤然绽放清浅一笑,公子如玉,陌上灼其华。
蓝浅浅都快看呆了,她扑过去捧住男人的脸便是一顿猛啄。
赵元衡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任由女人胡作非为。
赵元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伸出手,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抚了抚蓝浅浅鲛尾上那微闪着彩光的浅蓝色鳞片。
初初触碰时和他手中有的那枚鳞片一般,出手微凉,可掌心紧紧相触,久了便能感觉到女人淡淡微热的体温自隔着鳞片传入他的手掌,鲛鳞排列紧密,错落有致,光润却不滑腻。
赵元衡暗自一挑眉,没想到手感竟出乎意料地不错,有些上瘾了……
这么想着,男人不动声色地又顺着鲛鳞长的方向悄悄撸了两把,甚至见蓝浅浅尾鳍摊的不平整,他还微微仰起身凑过去帮她把尾鳍给平整摊开铺在自己的腿上。
直到被蓝浅浅涂了满脸口水,赵元衡终于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嫌弃得不行,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想要拉开蓝浅浅,“好了好了,浅浅好了……莫要再……满脸都是口水……”
蓝浅浅知道他是过度爱洁的老毛病又犯了,才不惯着他,依旧我行我素,“不行,你还敢嫌弃我的口水,要不是当初我拿我的唾液可你敷伤口解毒,你早没命了,还敢嫌弃我的口水?”说着便越发变本加厉地凑了过去。
窗外天色依旧完全暗了下来,夏虫在吱吱唱响,一片宁静,透过厚重的寝殿大门,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嬉闹说话声——
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既然这么珍贵有用便也别làng费了,不如……”
紧接着便是chun意盎然,绵绵缱绻……
宫里那位因小殿下们受伤失踪而晕厥过去、在小殿下们都可以活泼乱跳了却还是一直昏迷不醒的贵妃娘娘终于醒过来了!
可喜可贺,刘顺公公觉得,这宫里总算是要雨过天晴的了。
这些日子自几位小殿下出事以来,皇帝陛下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不是在冲别人发火便是在对自己生气,知道如今,贵妃娘娘终于是醒过来了,皇帝脸上终于难得地看到了久违的笑容。
只是……
作为皇帝贴身伺候的总管太监,刘顺看在眼里,总觉得,这两人真是……真是越来越腻歪了!
除了皇帝上朝,其余时刻两人几乎是腻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就连皇帝批奏折处理政事都非得带上贵妃,其中时不时间隙来个含情脉脉的对视,所有人在他俩眼中皆是多余,包括亲生的四位小殿下……
四位小殿下被团巴团巴送到了孟太后那里,要不是孟太后遣人来传话说想为如今暂居宫中的蓝深深和流光办个远道而来的洗尘宴的话,赵元衡和蓝浅浅是真的把四个孩子连带着蓝深深他们一gān人等给抛在了脑后。
赵元衡带着蓝浅浅赶到寿安宫的时候,里头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孟太后喊来参加洗尘宴的人,除了蓝深深和流光外,还有章华大长公主和蓝浅浅许久未见的小胖子齐综之。
孟太后听说贵妃的真正娘家人进宫来探望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贵妃,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和姐夫,其实她也是搞不清楚的,但反正儿子说他们是,那便应该错不了,她想着早先儿子对她的关于贵妃的身世,想着自是不能怠慢了,便在自己宫里办了个低调的洗尘宴,还请来了章华大长公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