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泽有些急,加快步子上前几步与蓝浅浅齐平同行,很是好奇,“真有这么好看?”
蓝浅浅在心中狂点头,“嗯嗯嗯,阿执的模样长得可俊了,真是我见过最俊的雄性了!比你和流光都要好看。”
刚说完,眼角余光瞄到泫泽迅速垮下来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之处,急忙补救,“不不不……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就是没阿执好看……”
泫泽的脸色更加灰暗了,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自己的长相真的这么不如那个“阿执”吗?
蓝浅浅还在企图挽救自己有口无心的一时嘴快,“泫泽我……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你长得也俊,你们各有各的俊法,就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看阿执那般的长相,不是说你长得不如……”
解释已经没有用了,这些话在选择耳朵里就是用来安慰他的托词罢了,眼底最后的火光彻底被浇灭了,容貌长相是天生注定的,看来他是彻底没希望了……
一旁的暗卫们随时都在警惕注视泫泽,看着他一阵似哭一阵似笑灵活变换的脸色也是惊奇,这这小白脸究竟怎么回事?看着温文尔雅,一个人走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内心倒还挺丰富……
泫泽在暗卫们一脸严防死守的敌视中坚持送蓝浅浅回她落脚的住处,方才蓝浅浅灵识差点遭不知名凶物反噬,他不放心,打算等回去后再等上些功夫,确定蓝浅浅是真的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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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衡再次回到白水城已经是五日后的事。
他带人去了洛川,探查了决堤河岸的真实情况,在暗中将当地所有当初涉及修筑堤坝的官员都大致地摸索了一遍,吩咐暗卫们去一一细查后便打算暂时先回白水城,等西门夏赶过来与他汇合以后再做安排。
正当他准备起身回白水城的时候,留在白水城的暗卫给他飞鸽发来了一封紧密函,密函上大意便是说贵妃那出了点岔子,暗卫们处理不来必须得陛下亲自赶回去拿主意才是,至于是什么岔子,信上语焉不详。
赵元衡心中一惊,以为蓝浅浅那儿出了什么大事,一颗心顿时被拎到了半空中,再顾不得别的,上马便疯狂地往白水城赶。
待到了他们暂歇的那户人家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赵元衡的嘴唇都是惨白哆嗦的,他颤抖着双手推开门,心口一阵阵紧缩,脚步虚浮地慢慢往里走去。
这户人家是四进小院,赵元衡绕过壁影穿过正厅便往后院走去,只还未走进小院便听到了一阵清脆如流水熟悉的熟悉笑声,赵元衡心口狠狠一松,一直紧握得青筋bào起的手也骤然松开了,他加快步子往小院子里走去。
“哈哈哈哈,这个真有趣,太好玩了,看得我都想要了……泫泽还有多的吗,要不别给四只崽崽儿了,gān脆都给我吧!”
“浅浅你若喜欢我在多做几个送于你便是,别和孩子们抢,让小虾儿知道了他定是又要气得大哭了,这些是我以前做的,你且先带回去给孩子们,如今洛水水患太乱,等稳定下来我再做几个,你给我留个地址,届时我得了空再给你做几个捎带去给你。”
小巧狭窄的院子里,满满当当地塞了一院子的人,四周围围了一圈人高马大的暗卫,院子中间的那张小石桌边上坐着的便是那个差点将他吓出心疾的女人。
赵元衡细细观之,这女人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脸上犹挂着灿烂的笑容,想来是无多大碍了。
在看看蓝浅浅边上坐着的一个笑得chun风和煦的陌生年轻男人,还有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蓝浅浅也没发现他走近,正全神贯注地把玩着手里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制小玩意儿。
赵元衡下意识皱起眉头,这男人是谁?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要给他发暗部的紧急密信?
蓝浅浅正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手中一个jg致的木制小马车,无意间抬头便见到了一旁风尘仆仆的男人,她先是一愣,而后兴奋地朝赵元衡招招手,完全忘记了几日前还在同他置气的事,气也早就全消,“阿执阿执你回来了,快来看看,这小马车真好玩,你瞧这里拧着转几圈,这小马车就能转动轮子自己跑了!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小玩意儿,泫泽真的太厉害了,手真是巧,居然能单单用木头便做出这么好玩的东西……”
“哦对了……”蓝浅浅将小马车放在桌上,一把拉过泫泽将他推到赵元衡跟前,兴致勃勃地介绍道:“阿执你还不认识泫泽吧,这是泫泽,流光的同门师弟,我也早前便与他是旧识,他家便在这洛水附近,我前几日在白水城的街上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