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也好在有三哥的后院时不时在他面前警惕他,要是他像三哥那样红袖添香,弘昐不知得在后院妻妾的算计下夭折多少次了。
想起三哥,胤禛又摇了摇头。
很快,他便更衣洗漱好了,快快解决好早膳后便上轿子去往皇宫。
还是如往常一样上朝下朝,只是他近来好似总是轻易遇到三哥,而且三哥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对劲。
有一瞬间,胤禛以为自己是三哥多年的仇敌,但这不可能,他跟三哥打小一起长大,虽说不上感情十分亲近,但彼此间的兄弟情也不能用一句生疏来形容。
他难得拍了拍三哥的肩膀,“三哥,近来咱们兄弟要不要喝一杯?说说心里话。”
胤祉扯了扯嘴角,似是想将肩膀的手拂下,但他好似想到什么又克制住自己了,“喝是不必喝了,爷前儿得罪了十三弟,怕是惹得十三弟不喜,三哥先走了,改日再聚。”
胤禛看着仿佛一刻都停留不下来的三哥背影,蹙起眉头,好奇怪,以前三哥哪是这么谨慎的性子,明明好多事都考虑不周到,根本就不会考虑十三弟心情,今儿怎么这般注意了。
想起之前十三弟的生母庶妃章佳氏,在病逝后被皇阿玛由未正式册封的嫔位追封为敏妃,在敏妃丧礼尚未满百日之时,三哥一时疏忽剃发了,这事不但得罪了十三弟,还被奏到皇阿玛跟前,本来按照规矩是得将三哥的郡王位降为贝勒位的。
但三哥好似未卜先知,在有人将这事奏到皇阿玛跟前时就立马在乾清宫前跪下,以表自己对疏忽此事的真心思过,皇阿玛才免了三哥的过错。
好似是从那时候开始,三哥就有些不对劲了。
有些事情不想还好,一旦想了,便能处处找出不对劲来,像是三哥后院子嗣夭折之事,在先前三哥会看在三嫂生下两个嫡子的情分上不追究庶子夭折的缘由,只当做是孩子身子太虚才夭折的,可是这段时日以来,他听说三哥不去三嫂房里了,还将两个嫡子跟三嫂隔开。
仿佛以往软下的脾气一下子硬起来了。
胤禛暂且收下怀疑,兴许是三哥因子嗣夭折之事刺激过甚才转变行事风格吧,就像他,看透了后院妻妾本质,便不想也不愿再靠近她们了。
……
另一边,胤祉回了诚郡王府,他心情算不上好。
梦中发生的事仿佛历历在目,他起初以为自己是魔障了,可事情真如梦中那样发展了,他看到他三个庶子接连夭折,看到十三弟的生母章佳氏被追封,而梦中的他起初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被人告诉皇阿玛,险些被撸下郡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