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她好不容易跟四爷的关系可以得到缓和,怎么能被这种事破坏。
只是让她心甘情愿将给四爷传信的权利分给后院妾室,她是不愿意的。
她想了想,“朱嬷嬷,你去凝安院和绛雪院传一下消息,说现在可以给四爷传信了。”
朱嬷嬷欲言又止,“福晋,您一个人给四爷写信不好吗,为何还要加上那些妾室。”本来就福晋一个人的恩宠,转头还得故作慷慨将恩宠都分出去,旁人听了是会夸福晋一句贤良淑德不好妒,可是福晋要这些虚名做什么,都抵不过四爷实打实的恩宠。
“你在质疑我?”四福晋皱眉,这笔帐她比谁都清楚,固然这会让李氏那个贱蹄子在四爷面前拼命蹦跶,可是宋氏犯下的罪东窗事发,她在四爷心里不会再是以往那个容不下后院庶子庶女的嫡妻。
要是她在这节骨眼上还瞒着可以给四爷传信的事,在四爷心里岂不成了她仍是好妒的性子。
她可不干这种划不来的事。
“奴才不敢。”朱嬷嬷心里叹气,自打苏氏爬床那事发生后,福晋是不将她当成心腹奴才了,这些日子屡屡重用巧晴姐妹俩,若不是她有奶过福晋的情分在,她早就被巧晴姐妹俩挤下了。
她能怎么办,还不是继续对福晋忠心耿耿,毕竟那事确实是她疏忽了,而且她离开福晋还能有什么去处,乌拉那拉氏一族可是盼着她好好伺候福晋的。
“奴才这就去。”朱嬷嬷不敢停留太久,生怕福晋怪罪。
于是就一会儿功夫,这后院都传遍此事了,凝安院的格格们个个都兴高采烈,李悦这儿也在犹豫要给四爷写什么。
彼时,欣兰为了不打扰主子给四爷写信,悄悄将弘昐阿哥边哄边抱的带出屋,薇竹则是在主子身旁研墨。
李悦想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好写的,夫妻之间情深意切可以写好多东西,可她跟四爷一不是夫妻,二是她跟四爷的感情也不算多深,就她在四爷面前只是表现出一个妾室对主子爷的依恋,四爷是个清醒人,想来不会真将这些相处当真了,就算当真了,也只是皇帝对后宫三宫六院的感觉吧。
所以李悦这会儿是想不明白自己要写什么。
虽说她完全可以在信中胡编她对四爷的爱慕眷恋和不舍,可四爷现在在战场上,她写这些有些没意思了,干脆就如实告知四爷她有孕的事吧,还有祝四爷平安归来,她和孩子都在等四爷回来。
心中有定数,下笔如有神,李悦洋洋洒洒写下几句话便将写好信了,想了想,她让欣兰将弘昐抱过来,“弘昐,你再在上面摁一个手印好不好。”正好让四爷对比这几个月弘昐是不是长大了。
弘昐一听要摁手印,乖乖去洗干净手,将小手放在印泥上,“呼呼”两声就将小手印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