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他们要打要闹,关我开店的人什么事儿?现在虽然没说让私营,但是大家不都偷偷开吗?我们隔壁,我们隔壁的隔壁,他们家都有人在偷偷开店呐,我开家店怎么了?”
“上个月招商局不是放出消息吗,要在广东搞对外开放,这都对外开放了,我开家店算得上什么大事?你们就别盯着我那家店了行不行?”
王老爷子板着脸:“你就算要开店,开个什么店不好,怎么开个卖洋快餐的店?”
“爷爷,看您这话说的,开店肯定是要以赚钱为主嘛,像是袁伟铭家的那些人,就喜欢洋人的玩意儿,我不卖这些卖什么?”
“哼,真是世风日下,开放都还没搞起来,这些高干子弟就开始对着洋人摇尾巴了,对得起先辈抛头颅洒热血吗?”
王尧连忙反驳:“您骂归骂,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我纯粹就是想赚点钱,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你最好是,你要是敢学袁伟铭那败家子在外面吆五喝六的,我打断你的腿。”
王尧拍着胸口保证:“我就是个混吃喝的,做不来袁伟铭那些事,您操心这个有点多余了。”
王家大晚上的在开会,路秘书赶回去,领导还在办公,他轻手轻脚地进去给领导添了杯热水。
领导察觉到他进来了,放下手中的钢笔,活动了下手腕:“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路秘书记性好,把亭台路当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老人笑了笑:“这些人呐,真是没有二两重,稍微漏出一点开放的风口,就飘起来了。一个个的,都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狂得没边了。”
路秘书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过了会儿,老人问:“木家那个小姑娘我知道,她是个简单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简单直接。其他玄门协会的人,想法只怕没那么简单。”
路秘书开口:“我觉得,张会长他们应该只是生气木简被欺负了,并不是真的认为西南边境的事情了了之后,用不着他们了,要对他们怎么样。”
“嗯,他们能在西南边境为国坚守二十余年,就知道他们是有为国为民的心。”
只是,西南的事情了了,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坚守住这份心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他们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之一。
“小叶他们的会议定在明天?”
“嗯,上周叶主任就把开会的纲要提交上来了。”
“那个会议纲要我看过,写得挺好,不过有些地方要加强。你去跟叶主任说一声,只要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人,在西南边境出过力的,给他们的福利待遇往上翻一倍。”
“西南边境那边的事情也了了,叶主任后面应该不忙,以后叶主任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张道兴一起做好协会内部的管理工作,协会内部人的生老病死,他都要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