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狠狠给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把族长跟姓齐的放一起,小心被族长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去年年底,齐默退休了,一是因为年纪到了,二是因为齐耘攒的功劳早就够了,齐默退休后,齐耘直接就上去了。
齐默退休后来了驻地一次,主要是看看齐耘,木诞远远看过齐默一眼,真是看不出来,这样一个沉默话少的人,跟他们族长年轻时候居然有过一段。
木诞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觉得不好嘛,齐耘对我们这么照顾,以后说出来,好像我们木家欠他们的一样。”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你好好搞你的工作,凭自己本事升职,谁也挑不出你的错来。”
齐家和他们木家的那些牵扯纠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辈操心。
清明节是四月五号,木诞和木槿他们三月底就从部队出发回木家寨。西南某处部队医院驻地,木辉也刚拿到退伍通知,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木辉!”
“李悦同志,您叫我有什么事?”
木辉背着行李去火车站,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姑娘叫住。
李悦慌乱地扯了一下辫子:“李辉同志,你,你还会回来吗?”
李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医院里有谁欺负你了?还是你要去其他部队医院?”
“谢谢你的关心,暂时我还没决定好。”
李悦期期艾艾:“那……等你决定好了可以写封信告诉我吗?”
李辉摇了摇头,笑着直言道:“不太方便。李悦同志,跟你共事这几年很愉快,我祝福你以后能有好的前程,工作顺利,家庭幸福。再会!”
木辉毫不犹豫地上车,几分钟后,火车呜呜地鸣笛,驶出了站台。
“兄弟,你的心真够硬哦,人家小姑娘都哭了。”同座的一个穿着便服的士兵拍拍木辉的肩膀。
木辉笑了笑,他对人家没意思,还是要把话明白才好,要不然是他不地道了。
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他六八年来到这里工作生活,在这里已经度过六个春秋,要不是为了追求医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