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儿这才不好意思的高兴起来。
但如同母亲所说的一般,父亲只在前面三天守时守点的回来抽查,第四天他等到半夜,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母亲身边的小丫鬟萱月笑盈盈的过来,“少夫人让您先睡呢,大少爷怕是要喝得醉醺醺的才能回来。”
齐妈妈就伺候川哥儿洗脚。洗完脚要给他换袜子穿,刚从箱笼里面拿出一双袜子,便被川哥儿制止了,“那是于妈妈临走前给我做的,就放着留作想念吧。”
齐妈妈哎了一声,便换成了别的。川哥儿本还是要等等父亲的,但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折绾还在看书。她想知晓瓷器是怎么烧出来的。墨月瞧见了就笑,“如今您懂得的东西越发多了。”
折绾:“都是半桶水,但知道怎么做的,跟别人谈这些的时候心里就不虚,不用怕他们忽悠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从前碰见事情了就心里虚得很,如今想来是知晓的太少了。但这是可以慢慢练出来的。
她道:“京都也有烧瓷器的,下次我要亲自去看看才好。”
墨月给她研墨,而后耳朵动了动,道:“大少爷回来了。”
折绾好奇,“你耳朵真是灵。”
墨月笑起来,“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见,晚间却睡不好。”
这可不行,折绾道:“我有些安神的香,你拿回去试试。”
墨月谢过她的赏赐。一出门松亭就扶着大少爷问,“少夫人呢?”
墨月:“少夫人睡了。”
松亭瞧见了主屋依旧亮起的灯。
刕鹤春醉醺醺的却清楚得很,“哼——”
他洗完澡依旧去了主屋,跟折绾道:“你还嫌弃我啊,我又不是不洗澡。”
折绾是真睡了。她只是躺在床上看书罢了。
但她也有办法治他这张喋喋不休的嘴,“不是说好了要去查看川哥儿学问的吗?”
刕鹤春不说话了,过了一会真睡着了。
折绾去了书房睡。
一身的酒味哪里洗得掉,臭死了。
第二日她还没醒,便听见院子里面窸窸窣窣的读书声。折绾皱眉,叫了墨月进来,“怎么了?”
墨月无奈道:“川哥儿今日早间被大少爷叫起来查看功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