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容冶呢？】

云衡：【伤还没好全，最多中级厉鬼。】

先知沉吟许久，小声嘟囔了一句。

云衡正在学校工作，背景里全是孩子的嬉闹声。他模样斯文俊美，医务室总是挤满学生。

他没听清先知的话，岑笙却听到了，【怎么这么慢，这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书？

没人解答岑笙的疑惑，两人很快进行到下一个话题。

鸡鸣神像被人摧毁，2号祭坛关闭。先知推测，阿山体内的1号祭坛，多半也被人取走。

他要云衡注意安全，近期提防外人进入殷荷小区。他会派两个高层，守在小区附近，随时提供援助。

阿山掉落的祭坛，被小白捡走，现在就装在岑笙的挎包里。

偷听着两人的讨论，岑笙一边心虚，一边将白玉京针对1号祭坛做的布局，全都记在心里。

挂断电话前，云衡忍不住问：【狐慈会死么？还是会被驱逐回原本的世界？】

先知神神秘秘，【自有定数。】

岑笙怀疑他也不知道。

直到下了出租车，司机也没找岑笙的麻烦。岑笙进入宾馆，容冶故意落后一步，想观察司机的反应。

岑笙和前台聊了一会天，容冶一脸古怪地飘进来。

“他是侦探协会的人，是我干爹让他来的。”

岑笙快步走进电梯，避开监控，在手机上打字，【协会副会长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

“你先前上报异常，协会派出三名侦探，寻找应南寺附近失踪的流浪汉。”

“三人全部失联，不过我将电话鬼，安插进了司机的手机里。以后他再和副会长联系，你就能听到了。”

岑笙沉默点头，眼中带着愧疚。

“不用自责，侦探就是这种高危职业。况且他们是失联，还没确定死亡，你不要太悲观。”

————

电梯门打开，岑笙调整好心态，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想洗完澡，趴在床上和容冶讨论线索。但身体刚碰到床，就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岑笙睡得很踏实，做了个惊悚却美好的梦。

梦里他去地府，参与了阿山阿喜的婚礼。在桥边目送死去的受害者，一个个开启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