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悬疑小说《尸骨未寒》的存在，促进了侦探行业的蓬勃发展。

让各个城市，都出现了侦探协会。国际上，也经常举办侦探交流大会。

《殷荷鬼话》等灵异小说，导致世界出现大量灵异事件。

和尚、道士、出马弟子等等相关人士，多到遍地都是。

北方老城混乱不断，上面的第一个反应，是建立第三事件处理局，专门处理灵异事件。

给各个地方的警员，配备念珠、黄符和十字架。

负责安抚村民的小警察，一听说有人养鬼，立刻拎着念珠，警惕地四处查看。

最终在傻子家的院子里，找到了村民口中的恶徒。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地上抽泣。额头上，满是血污。

长发男人坐在她旁边，跟她低声说着什么。

老人茫然又认真地点着头，一遍遍重复着他的话。

走得近了些，小警察隐约听清两人的声音。

“第一、要听警察、医生和养老院工作人员的话，如果有人欺负我，就给警察打电话。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磕头求饶。”

“第二、要去看病，这个纸上是医院的地址，和挂号看病的流程。不要再买集市上，包治百病的膏药药水。治好病，下面就不会痛了，不能继续用煤灰乱治。”

“第三、别再相信任何野和尚野道士，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这张纸上，画的是使用老人机的流程图。正面，是如何接打电话。背面，是如何回放语音短信。”

“第四……”

“……”

那一张张在小警察看来，再平常不过的事，被老人当成了救命稻草。

老人用塑料袋，将男人亲手绘制的示意图，严严实实包好。

愣了许久，忽然捂住脸嚎啕大哭。

她向男人哭诉自己悲惨的人生，比起人，她更像笼子里的母鸡。

这一生不断交配，不断繁殖。总共生过七个孩子，三个被人掐死喂了猪，四个被卖给了人贩子。

所有人都说，这对龙凤胎是她仇人的孩子。她好不容易摆脱控制，就算不狠狠报复回去，也不能当包子。

可她除了这两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会叫她一声奶奶。会在她疼哭的时候，给她擦眼泪。

她伤害了岑笙养的蜘蛛精，很对不起他。要是侦探大师不嫌弃，等她死了，就去做他手下的鬼。

她让孙孙们，帮她穿红衣服红鞋子。民间都说，满含怨气的人死时，穿着这一身，肯定能变成很凶的鬼。

老人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

长发男人一边休息，一边静静倾听。

门前暖黄的灯光，洒在男人脸上，他笑得温柔又疏离。

有那么一瞬间，小警察似乎看见男人身后，站着一道虚影。

一道金色的，手中捧着无数微缩世界的巨大虚影。

他揉揉眼睛，门口只剩老人和长发男人，哪来什么影子。

最近加班太多，他都眼花了。

小警察收起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