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喜欢掐我?我大腿(根部及内侧,某些人由于害羞没敢补充)和……很多地方都还是青的。”
某人威胁做回答:“想让你给点反应看看,不然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给反应吗?那在床上他掐自己要的反应又是什么样的……沈榆没想太深,门外有值夜班的护士敲了敲门,往里推了走进来。
有外人在,沈榆没敢说话,温遇旬还好死不死问他:“真吓傻了?”
语气是嘲弄多点,还是熟悉的不客气。
正给温遇旬拔针的护士约摸四五十岁,气质很正,看着像很会为儿媳撑腰的善良婆婆。她看他们一眼,骂的是温遇旬:“人家大晚上来陪你就不错了,怎么跟人说话的这是。”
又给温遇旬打上新的一瓶水:“年纪轻轻就胃出血,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三餐一定要按时吃,怎么就不当回事儿呢?”
见到温遇旬被批评得说不出话的时刻太少了,沈榆站在护士后半步的位置,狠狠点头。
眼刀就这样越过护士弯腰的头顶飞过来了,沈榆连忙垂下眼。
“对呀姐姐,你看他,他有时候工作忙,一天就吃一顿饭,我也管不住他,怎么办呀?”
“嘿,我老公在网络公司上班,前年就是这样,”护士被一句姐姐哄得高兴,话匣子完全敞开,”说工作忙,一天都不吃几口饭,大半夜胃疼送来我们医院了,在床上被我骂了一顿就好了……”
护士絮叨完出病房门的时候沈榆还送她到门口。
由于战线统一,经历相似,仅用五分钟的拔针换药时间,他们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护士姐姐向他传授驭夫之道:“我看你也是个好脾气的,我跟你说,不听话的男人都贱!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发一通大脾气,把他吓住了,他绝对听你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沈榆肃穆地点点头,当个笑话听了,然后被护士欣慰拍拍肩膀,关上了门。
回头看温遇旬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扎着针的那只手活动极其自如,血液时不时反吸回管,拿着手机在打字。
沈榆就走回去对他伸出手说:“我替你打。”
温遇旬剜他一眼,不理,打字那只手放回被子里,另一只手不停顿地仍在倔强地动。
“干什么?”沈榆好笑地问。
温遇旬又暂停打字,盯了他一会儿,从他脸上抓到不少东西,就是没有护士说的大脾气,于是又低头下去了,很快地打完点了发送,说:“不是要发一通大脾气吗?”
“你想让我对你发脾气?”沈榆反问,“何况人家是对自己老公……”
沈榆顿住了嘴,温遇旬哼笑一声,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