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收好,刚想走回床边,病房门却直接从外被推开了。
前不久护士才刚给白小岩扎上针,输液袋还没降下去几毫升液体,听到门口的动静,沈榆和白小岩都顿了顿,然后一齐回头看到段绍怀出现在门后的半张脸。
他和送药的护士一起出现,护士进来把药拿给沈榆,就先走了。
不过段绍怀未经允许开门之后倒是没有未经允许进门,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些补品,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呆愣。
沈榆率先反应过来,有些戒备,还未开口,白小岩就在他身后平静地问:“你查我啊?”
段绍怀一见白小岩就没有那么精明的欠揍劲儿,但穿着厚羽绒外套站在门口手上拎满纸袋子还不敢进来的样子显得笨笨的。
话也站在门口说:“没有……对不起,就是听说你在排练室疼晕过去的时候有点着急。”
白小岩又问:“谁告诉你的,杨慨是不是?”
杨慨是他们乐队的小号,只有他和段绍怀加了微信。
段绍怀点头说是,白小岩就很没有办法地笑了声,但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怪罪:“吃里爬外的东西。”
白小岩坐在床上,段绍怀呆在门口,沈榆站在他们中间。
过了几秒,白小岩才对段绍怀说:“你进来吧。”
闻言段绍怀便很听话地进来了,但没敢坐,只得把东西放好以后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小岩。
“我能来照顾你吗,”段绍怀问,“我真的不干什么。”
没想到白小岩这次倒很爽快,对沈榆说:“小榆,你还有别的事就先走吧,这种累人的事情就该交给混账来做。”
“……”沈榆怔了一秒,“我不太放心。”
“没事,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他单独聊聊,”白小岩安抚地对他笑,但不是那种能给人商量余地的笑容,“我现在就和如飞说一声。”
十五分钟后,温遇旬在楼下停车场等到了沈榆。
“段绍怀?”温遇旬听沈榆说了后来在病房发生的事,挑眉,“他疯了?”
他也没有见过这个混账什么时候在哪个人身上花了超过一个星期的耐心,惊讶之余还有点嘲笑的意味。
沈榆也觉得很古怪,他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很复杂,可是当局者迷,白小岩对于他和温遇旬之间的关系,也同样觉得难以纠察。
温遇旬没有立马开车,转身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是刚才从餐厅打包的午饭。
“现在要不要吃?”温遇旬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