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漏了一拍,转身向设有监控室的客房跑去。却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堂兄金危榭正跪在地上给爷爷做心肺复苏。
金重轩瞠目结舌,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金危榭面色凝重,飞快说道:“爷爷刚刚犯了心脏病,昏过去了。”
金重轩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还不赶紧送爷爷去医院,你干什么呢?”
金危榭看了金重轩一眼,眼神如刀锋一般:“这个时候送爷爷去医院,你是觉得媒体记者的新闻素材还不够多?”
“那也不能就这么——”金重轩话没说完,老人幽幽转醒了。
“阿榭说得对。”老人重重喘了几口气,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金家确实不能再引起更多的关注了。”
“可是爷爷你的身体——”金重轩话没说完,又被老人打断了。
“要是我今天死在这里,那就是我命数该绝。”老人气喘吁吁地闭上了眼:“到时候,你们只需记得,顾家又欠了我们金家一笔血债。这个血海深仇,我们金家迟早会报!”
金重轩不赞同地扬声喊道:“爷爷!”
“行了!”金危榭将一枚安宫牛黄丸喂给老者服下,寒声打断金重轩:“你今天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拍卖会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给我们金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金重轩闻言一噎,旋即想起了他飞快跑回来的原因。他张了张嘴,却又顾忌爷爷的身体,欲言又止。
金危榭紧皱眉头:“有话就说。”
金重轩不敢说,暗搓搓地观察爷爷。
老者长叹一声:“有什么话就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
事实证明,确实还有。
得知沈珩居然说服酒店,带了警察和媒体记者当场查看监控录像,老者不禁沉默了。
金重轩也知道了裴六骏出现在拍卖会上的事情,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姓沈的,出手也太狠了。完全不给我们留活路。也不知道咱们金家究竟怎么得罪他了。他干嘛要搅我们的局?”
“别再抱怨这些没有用的话了。”金危榭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