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顾某自罚三杯。”顾闻辰很爽快,提起酒壶倒了酒,连喝三杯。

众人又看向冰雪般的顾闻经,起哄道:“会元郎也该自罚三杯吧?”

顾闻辰自动自觉的挡在顾闻经身边,像是保护一个易碎的琉璃一般,道:“阿经不甚酒力,还是我来吧。”

他一站出来,立刻有人出声阻拦:“哎呀,这样就没意思了,今夜大家高兴,多少要喝一点才是。”

说话的这人目光灼灼盯着顾闻经,羡慕的同时又微妙的有些嫉妒:这人文采斐然就算了,皮相居然也这么优越。

顾闻经眉峰微蹙,看向那人,那人呼吸一滞,突然哑了声,讪讪道:“我当时说错话了,还是自罚三杯吧。”哎,长得太好看,连为难他都觉得罪过。

没成想,顾闻经突然开口:“不必,顾某自罚三杯就是。”连声音也入玉石相击,泠泠动听。

说着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拿起面前的酒杯递到顾闻辰面前,示意他倒酒。

那捏着杯身的双指如上好的胎玉,莹润光泽,酒液溅在肌肤上,如露珠落骨瓷,韵致无穷。

众人呆了呆,继而呼吸都放轻了。

他一杯酒下肚,面色就红了,玉白的脸如染了胭脂色。

顾闻辰怎么都到不下去第二杯,求助的看向何春生。因为赵春喜的缘故,两人也算有点交集和往来,还算熟悉。

何春生本想出声劝阻,侧头间目光无意识的从顾闻经的后脖颈扫过,整个人如遭雷击。灯火下,这人左耳脖梗后一颗红痣熠熠生辉,如朱砂红得几乎滴血。

他眸色变了几遍,目光落在顾闻经优越的侧脸上:他一直以为宝丫妹妹说的这个人是臆想,没想到真实存在。

而且这个人就在他眼前,还如此耀眼!

他拢在袖子里的手收紧一秒又很快松开,压下眼里的晦暗。主动接过顾闻辰手里的酒壶,继续给顾闻经倒酒:“说好三杯就三杯吧。”

“春生……”顾闻辰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他温声安抚:“闻经如今是会元郎了,将来要入朝为官,酒量总要练练的。”

众人立马又跟着起哄:“就是就是,都别站着了,快坐下。”

顾闻经三杯酒下肚,眼尾都开始红了。他顺势坐下,明明坐的地方不是最亮堂的,但他整个人都入一颗明珠散发着莹莹光彩。

雅间的众人目观总是无意识落到他身上。

他有些厌恶的皱眉,往看起来最舒服的何春生身边靠了靠。

有人开始提议来对对子,行飞花令。何春生笑道:“在坐的诸位都是才气斐然,若是对对子,飞花令满桌子的酒只怕一整夜也喝不完。不若大家来击鼓猜谜,也不猜高雅的,就猜民间时常听到的,如何?”

众人觉得新奇有趣,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