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啊!

陆坤的眼神简直可以吃人了,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蠢货,我若是像你们这样不若饿死算了!”他说话委实难听,钱大有虽喜欢攀附权贵,可到底有些自尊心,心里隐隐都有了些怒气,只是敢怒不敢言。

陆坤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就你高贵,你若不姓陆,谁稀罕搭理你!”

赵庆文看着陆坤的背影也有些发憷,但想到欠条还在他手里,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趁着没人瞧见,拦住陆坤讨要欠条。

陆坤冷笑:“事情办成这样还想要欠条,想什么呢?”

“你只说我随你去告发,银子就一笔勾销,又没说要事成。”赵庆文焦急,说话就逾越了些:“君子当以诚,你这般抵赖是要被人唾弃的。”

陆坤看着赵庆文就想到赵凛,这两人是亲兄弟,赵凛那厮踩他就算了,赵庆文这腌臜小民也敢说唾弃他!

他一把拽过人就往墙上撞,然后发泄般的拳打脚踢,把对赵凛的不满和愤怒一股脑的全发泄了出来。

五分钟后,陆坤收手,看着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像是一只死狗的赵庆文啐了一口:“贱民,别让本公子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否则全书院都会知道你的事。”他总算舒坦了一点,揉着手腕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等他走远后,赵庆文爬了起来,坐在墙根处吐出一口血痰,骂骂咧咧道:“不就是命好,投了个好胎。你要是不姓陆,爷爷我打死你!”

“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他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远处突然传来小女娃的哭喊,险些又把他吓跌了回去。

这是赵凛挨打了?四十杖!那可比自己挨的打重多了。

赵庆文一想到这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他擦了擦破损的嘴角,可惜了,不能亲自去看赵凛挨打。

戒律堂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周监院留下来监督那四十杖责。

负责杖刑的人每打一下,赵宝丫就嚎一嗓子,趴在他爹旁边,看着他眼泪汪汪的。

“叔叔,您轻点!”

“叔叔,您再轻一点呀!”

“叔叔,我阿爹好疼,我阿爹快死了,我阿爹柔弱经不住您打的!”

“叔叔……”

小团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连头上的小揪揪好像都蔫了下来。

够了够了,别再喊了!

她每喊一次,负责杖刑的人手就软一分,四十杖下去愣是血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