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在,我就哪里都不去。”
“你若走,便在临行前将我的命物拿着烧了,”他笑弯弯的一双眼,淡淡的说出吓人的话,“让我灰飞烟灭,如此你定能一直记得我。”
他靠过来,弯下腰,侧脸贴上她的心口。
他面容旁侧的伤不知是何时好了。
那张无瑕玉面紧靠着她,墨发落了花灼满身。
“这样我就能一直住进你心底里,”他听了一会儿她的心跳声,抬起眼来望她,“你想起我,害怕我,又怀念我,老死入了坟墓,都忘不了我。”
“都假设了我那么心狠手辣,扔下你就走,我还会害怕你,怀念你?”
花灼唇畔是压不太住的笑容,推了推他,却被他揽抱在怀里。
“这是一种,还有其他的方法,”他与她讲着,“若是老天爷当真下凡来,要我回天庭,你也要把我的命物给烧了,知不知道?”
“为何?”
花灼总觉得赵玉京也似有了几分认真。
好似在与她出对策。
“让那个心里有你的赵玉京死去,”他冰冷的手牵带着她的,贴到他自己的心口,“让他灰飞烟灭,剩下的那个,随他去留,他若见到你,也心生喜悦,你不许和他走,知不知道?”
“他可不是赵玉京,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一个赵玉京,”他隔着夜色望她,神情显得格外执拗,“灼儿一定要听我的话。”
花灼笑他发疯,自己的醋都要吃,心下却将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思难,”花灼头一次唤他字,“明日我去市面上买些用品,咱们收拾收拾,离了这处吧。”
花灼最近出去,也是为的看寻人告示。
贴的越来越多了。
而且邻里传言,宫内二皇子回来了,当今太子花有盈不受皇帝待见,太子之位似有竞争之势,因许如意常年走于坊间抛头露面,百姓对许如意的呼声意外的高。
但这些和花灼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上辈子,许如意带着孟秋辞受困于皇室,这辈子,花灼其实也希望许如意能与孟秋辞远走高飞,做一对自由的侠士。
赵玉京只是应好,第二日花灼醒来时,赵玉京躺在床榻里,毫无动静。
天太亮他便会如此,赵玉京说这也不是睡觉,只是鬼在白天没有力气罢了,花灼热了一下他昨夜煮的粥,桌上散落了许多赵玉京写的福字。
他似乎极为在乎这次新年。
花灼有心想在新年之前搬到新的住处,她将物品归置了一下,便拿着写好的单子出去了。
她得买些干粮,月事带一类,出门好带着,还得雇辆马车。
她一张脸捂得严实,今日正是市集,街巷里人群不少,花灼拎了一个大麻袋,往里头装满了许多必备物品,觉察有人在看她时,她猛地回过头,却没望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