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金娇浑身疼的厉害,她又难受又无力,本身性子便不好,气的一边跺脚一边哭,“我怎么知道!”
她气的一边哭,一边大步便往归处去了。
江之洁一个人在屋子里,听到了江金娇的哭声。
他形容疯癫,扔了手里的烛台,一把爬上了榻,眼睛探到窗棂边,望着江金娇远去的背影,又悲从心来。
如今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父母生了厌弃之心,开始懒得来看他了,唯一的金娇也逐渐对他起了烦厌。
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江之洁抱着自己,不住哭泣着。
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
他哭的肩膀不住发颤,忽的被戳了戳胳膊。
逍遥丹的戒断要人迟钝麻木,江之洁懵懵抬起头,还没回过神来,哭到不住喘气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粒丸药。
苦,又含带着草药清苦,他眼睛麻木的抬起,便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庞。
“啊——啊!啊啊啊!”
乍然一见这张阴美至极的脸,他明明想不起什么,却吓得似见鬼,猛地往后爬去,不住大口呼吸着。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你是!”
“还记得我呢?我当你定认不清人了呢。”
这男子温柔的声音要江之洁浑身发抖,还没回过神来,便被狠狠甩了一耳光,赵玉京一把扯起他的头发,提着死人一样提到眼前来。
“活该,让你跟我抢。”
他阴冷冷的凤目死死瞪着他,扯着江之洁的头发一把将人摔出去。
江之洁当即头痛的厉害。
他浑身发麻,怪异的是,渴求逍遥丹的欲望却霎时消失不见的。
只是觉得身子麻木,困倦。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人。”
江之洁眼睛将闭不闭,听梁善渊阴冷的咒骂。
“忘了有关于她的一切,好好活着吧,”他声音忽的含笑,冰冷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你就不配记着。”
忘了什么?
江之洁心中浮起难言恐惧,可更多地,是解脱与放松。
他思绪即将陷入沉眠时,听到那从没听过的声音在他耳畔道,“你以为你能比得过我?输家。”
输家?
江之洁想问,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可随即,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