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并不想去死,却失去了全部理智。
“不对——”
花灼捂住脸,却蹭了满脸才从他身上摸蹭而下的血。
是方才他掐她的脖子,想要至她于死地时,她不住挣扎才蹭上的。
花灼望着自己手上的血,她浑身痛的厉害,边落泪,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荒唐——
情蛊?
“原来是情蛊吗”花灼泪眼望向他,说这句话,都似尖针戳上心头,痛到血流不止,“我对你的情意,是情蛊吗?阿善,你给我下了情蛊吗?”
“我没有!”
“若是没有……我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奇怪……?”
花灼怔怔然道,只觉心痛,痛极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他一定能做的出来。
不足一月。
她心起这怪异猛烈的爱慕,确实不足一月。
只怪她从未想过,也没敢想过。
她的心总是很小,也很简单。
情不自禁的注意他,对他心有爱慕,听同心铃一次又一次响起时,她自认,阿善也与她一般,对她有真情实意。
为这真情实意,她总想陪着他,伴着他,知他困苦孤寂,她便自愿做他身侧一盏暖灯,融化他满身茕茕孑立。
只盼与他长相守,此生此世不分离。
可是,若一切全都是假的呢?
若从一开始,全部的一切就只是利用,连她的真心也成了他达成目的的工具呢?
“阿善,阿善……你究竟将我至于何地呢,就这么想要我的一颗心?为此连丁点的耗费都不愿意付出,连那福寿娃娃也是假的,是我在你心里不配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情蛊”
花灼看着眼前的无心之鬼,泪早已落了满脸,“真亏你想得出来……”
赵玉京拽着她的衣角,他听到福寿娃娃四字眼眶些微睁大,“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你下——”
他话音却冷不丁一顿,似想到些什么,一双泛红的凤眼定定盯着她哀哭的面。
继而,唇角颤颤几下,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