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将这簪子拾起来,背着江之洁快步到了武定侯府。
武定侯府现下宾客如云,热闹吵嚷声不绝于耳,许如意背着江之洁翻墙而入,躲着人群吹了声哨子,便自对面,急急忙忙跑来道粉衣身影。
正是孟秋辞。
她一整日在武定侯府忙前忙后,终于听到许如意回来,不禁心下大喜,走上前,见到他背着的江之洁,才吓了一跳停下脚步。
“师兄,这是怎么了?”
“我自东河村回来,便见世子在巴蜀青云街上遇到了鬼打墙,四处走着出不来,还被不知来历的人射中了肩头,师妹,你速速叫人带着世子去寻医师。”
孟秋辞点头,正要跑着去寻人,却又被许如意拽回。
“今日世子不在,拜堂时是如何蒙混过关的?”
他方才翻墙进来,逃躲许久人群,没听到有半个人说今日婚宴有任何不对。
话落,孟秋辞却用一种十分怪异又泛着可怖的目光望着他。
“师兄,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孟秋辞心口极为不安道,“今日拜堂时,世子在的啊。”
天上落雪纷纷。
许如意与孟秋辞对视片晌,许如意一下子站了起来,直要往花灼所在的里屋去。
“师兄!你切勿要打草惊蛇!那假世子拜堂时便说自己身体不适,外头酒宴他都未参加,只要宾客随兴,咱们现下先去找那假世子要紧,花灼姑娘那边我给了她辟邪牌,还要善渊姑娘陪着,不会有事的。”
许如意却心越发杂乱,他紧紧牵住孟秋辞的手,也知道现下去了里屋反倒会误了时辰,“那假世子,你见到了吗?和世子没有半分不同之处吗?”
“对啊,他还与我说话呢,不过,怪异之处的话却是有的。”
“是什么?”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不对应该说,轻声细语的,听起来颇为温柔,就像就像善渊姑娘似的。”
许如意紧蹙眉心,先要孟秋辞去喊人治疗江之洁,他忙与孟秋辞一同赶往主堂,主堂更为热闹,多是日前受那妖道批命的小贵人父母亲。
许如意未显山露水的坐到处角落,朝人问了句世子去向,被问到的人古怪望他一眼,说世子身体不适,去南厢房休息了,许如意要孟秋辞去看了一眼,孟秋辞匆匆回来,只说南厢房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