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与他接触,便总是如此。
浑身无力般迎他,自心有某种怪异情绪一心念他恋他,可花灼强抓着一分理智,觉他冰冷的手钻进自己衣衫里,她满头金发簪与脖颈上戴着的金玉项圈不住叮当摇晃,花灼面红耳赤,
“阿善,这里,这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梁善渊的手自她衣襟里伸进,解了她小衣的系绳,他下巴压在她胸前,“我想要,好想要,”他凤目眼尾勾着浅浅上挑的弧度,
“依了我吧,灼儿,”他又凑过来亲她,带着花灼的手往下,“怜怜我,好不好?我真的难受我好想要灼儿灼儿”
他太像水中勾路人下水的水鬼。
一把抓住路人的脚踝,只觉脚踝沾上一阵湿冷,垂目,便见他浮在阴黑的河岸之中,生着张勾人心魄的脸,柔声唤路人下进河岸之中陪他。
花灼本就无力挣脱,且不知为何,一旦与他接触,那处那处便总是怪异,引着心都跳动不止,他手紧扣着她的手,花灼却不许他过分,因昨夜荒唐,她现下还有不适。
可没想到,他会跪到地上,攀着花灼腰身帮她。
从前,花灼只知人的手恐怕最灵活。
如今,才知并非如此。
见少女情动,他凤眸浅弯,眸中晦暗花灼并未看到。
梁善渊恍似真的是想将她拖下水中溺死的水鬼一般可怖。
明明武定侯府距离医馆相当近的。
江之洁攥着手中情信往前跑去,风雪越发大了,路上无一个行人,他往前跑着,生怕误了时辰,明明路还是熟悉的,可他就是跑不到医馆。
路上空无一人的荒芜感太古怪了,江之洁脚步后退一下,却觉得手中一空,给公主的桃花发簪不知被他落到哪里去了,他赶紧回头,天光大亮,路上一片空白,并无异物,那发簪他搁在抽屉里放了好久,碰都不舍得碰,只因那发簪太过精致,上头的桃花栩栩如生。
江之洁急忙回头去找,可风雪太大,刮在他脸上生疼,江之洁本就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等风寒?可他咬紧了牙关继续去寻,终于见对面一抹亮光,喜乐不禁泛上眉梢,他忙跑过去,却被路上石头一绊,在原地摔了个跟头。
眼前那抹亮光也跟着消失不见。
空无一人的街上,他耳畔莫名出了声轻笑。
似嘲笑般,要江之洁一愣,他左右望着,也觉出不对了。
可他没有害怕。
“不知是哪位高人设局款待,还请不要再逗弄小辈,小辈带着的这桃花发簪,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还请高人放过小辈,归还小辈桃花簪,届时小辈定为高人摆酒席设宴出香油钱!只要高人开心!还请高人高抬贵手——”
他话音一顿,空气凝重沉寂的四下,忽听一阵破风声朝着自己迎面冲来,他只觉胸前一烫,接着他下意识翻身一滚,破风声送来一根箭矢直直射透了一块玉石坠子,玉石碎了满地,江之洁怔怔看着,再摸前胸,他从小带到大的玉石坠子已经消失不见,明显现下地上碎裂的就是了!
玉石坠子给他挡了一劫!
江之洁当即软手软脚的爬起身往前跑去,只听破风声再次袭来,有某种直觉,这箭矢是直直朝着他的头射来的,他心中难以言喻惊恐不已,手中却下意识一抓,竟抓到了方才丢了的桃花簪,也是这时,听一声厉呵,“世子殿下低头!”
江之洁一愣,连忙低下头,继而,旁侧便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一脚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