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收拢进香盒里,花灼捂着脸喷嚏不断,一张娇白的脸都泛起红来, 许如意见状很是不悦,自昨夜开始,他对如今的江之洁便再无什么好感, “世子, 好好收着你的东西,不要再扰灼儿了, 咱们先走。”
“好、好。”
江之洁垂下通红的脸, 他剔透心性,怎会不知二皇子对他心有厌恶?跟着那二人出门去,却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 见公主只是打喷嚏,并无什么异样, 庆幸之余,难免心头灰暗, 本想再等等会有什么异象,见许如意面色不善,还是跟着越发不悦的许如意一同出了门。
这香粉倒是没什么味道。
只是吸闻一次,似有无数看不见的小虫子往鼻腔里钻,要鼻子发痒的厉害,花灼捂着鼻子,又打几个喷嚏,忙拿了张帕子抵在鼻下,兴许是打了几个喷嚏的缘故,头越发晕,闷声不吭的缩回床榻里,却是闭着眼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梁善渊注视她片晌,见人竟就这么睡着了,不免眸间泛起几分哂笑,他坐到花灼身侧,少女皮肤较比平日里更透出粉意,侧身缩在锦被里,似是热,寝衣褪去大半,露出一截雪白颈背,勾着根墨绿小绳,呼吸起伏间,睡得很香。
离开她时,疼痛便不住肆虐。
他厌恶青天白日,便是因白日之时,疼痛于他,更似凌虐。
梁善渊指尖一顿,继而,轻抚上少女泛着滚烫的娇面。
听她因触到冰凉而泛出舒服似的轻唔,面颊不住在自己指尖轻蹭,他垂下眼睫,定定望她面庞。
大抵是因疼痛消散,才总会如此鬼迷心窍。
梁善渊弯下腰身,亲蹭少女泛着滚烫的唇,她似是觉得冰凉舒服,并无排斥,只有迎合。
他亲吻浅缓,至少女眉心朱砂痣,继而起身,面色沉沉,视线晦暗不明望她睡颜。
继而,他浅浅弯了下眉目,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阴沉泛在眸间。
真怪。
此女定是这将他沦为玩物的老天派来的。
表面装作他解药,治他疼痛,救他心神。
实则,定会用这具身躯要他食髓知味,就此坠下深渊。
他眉目间染着不明笑意,苍白指尖搭上少女脖颈,一点点收紧力度。
如从前太多次一般,杀一个人罢了,他早已习惯。
“唔梁”
她眼睫恍惚睁开,视线虚浮,似是还没回神。
梁善渊手还搭在她脖颈之上,并未移开,他垂眸,见她睡眼惺忪,正要说话,少女却兀自撑起身子,落着满头墨发,轻轻亲吻上他唇侧。
继而,躺回软枕之上,望他轻愣,少女似是几分得意,明显并未回神,却依旧朝他浅浅痴笑。
梁善渊眼睫似蝶翼,继而,拧眉望她浅笑模样,“你笑什么?”
花灼还在笑。
她不知情况,见他坐的这么近,迷迷糊糊,只以为对方是特意过来亲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