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泛凉,花灼一惊,脸忍不住深深埋入被褥里。
梁善渊似是轻轻笑了。
“公主害怕,善渊便先走了,待公主不怕了,善渊再来服侍公主吧。”
他调节了气息,花灼始终未动,脑海乱成一团,听他似又说了句什么,花灼没应声,只垂着脑袋趴在床榻里。
再稍回过神来,转过头时。
身后已空无一人,一切都似幻梦一般。
她心跳的极快,反手触摸上后背,可原本光裸的背已经盖了层被褥。
花灼自床幔里坐起身,墨发乱糟糟的,脸红的近乎能滴出血来,呆愣愣躺回床榻里,没注意身边失了个软枕,只又忍不住反手在被褥里摸着自己的后背。
他刚才做了什么?
做什么了他?
梁善渊其实是男的,然后他做了什么?
花灼指尖搭上自己泛红的唇,眸中一片水光潋滟。
那个梁善渊……做了什么?
情欲不仅毫无缓解,反倒随着漫长寂静的寒夜愈发浓重,花灼坐起身来,一眼便望见搁在自己床下的蝴蝶花灯,只觉眼睛被烫到一般,快步去旁侧浴房里自己倒水洗冷水澡。
梁善渊一把关上房门,后背紧靠着屋门,紧蹙着眉。
他一向厌恶黑夜,抬袖一扫,屋内霎时亮起几盏昏黄烛台,他指尖一攥,才发觉,手里拿着的不是蝴蝶花灯,而是方才那个金丝绣凤凰软枕。
光是看着这含带少女身上橙桔香气的软枕,便忆起方才在漆黑床幔里的放肆。
梁善渊眉眼微压,竟是抬步,踹出床下一把火盆,当下火盆内无风无纸自燃,他径直将手中的软枕扔了进去。
火光蔓延,映上他面无表情若净水沉舟般的面孔,火光半分映不进他眼瞳之中,梁善渊紧攥着断指,望着火光将软枕吞噬,他僵站着,漆黑的倒影映上昏黄的墙。
他一动未动。
第二日,天寒地冻。
花灼被服侍着穿好衣裳做好发髻,只觉头重脚轻,明显是身子越发不适,可能还有昨夜那冷水澡的缘故,更加重几分病情。
今日本想歇息。
外间,却传来婢女声音,“公主,顺安王妃过来拜访,现下正在主堂等候。”
“顺安王妃怎么过来了?”
虽是不适,花灼到底还是硬撑着起身,对镜望了望自己的模样,又补了层口脂方才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