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光明显带着惊愣。
梁善渊望着她的脸,浓黑之中,他能望见这张脸上凝结的汗湿。
少女体温明显节节升高,较比从前更严重了一些。
尸毒并未在她体内融合,反倒起了排异吗?
梁善渊微偏了下头,伤手抚摸上花灼心口,感受少女过快的心跳,内心缓缓有了某种猜想。
这猜想若是真,于他而言,定算喜事。
花灼胸口不断起伏,却是因她那句话而心慌意乱。
“你既厌我孟浪,我往后大可以再不接近你,”梁善渊一手攥着她两条腕子,似话音都忍着痛,“从你眼前彻底消失,也总比平日里看着你与他人亲近的好。”
“但我——”花灼张了一下唇,心早已经乱了,竟下意识回了她,“但我也没和别人亲近呀,我只和你亲近了。”
月光隐隐。
花灼望着她,总觉得她那双凤眸似是弯了一下。
含带钩子一般填满蛊惑之意,面庞净白,冰肌玉骨,世间恐怕无人难逃其诱引。
花灼却呼吸微颤,只觉一看到她,情意就节节攀升,她遇上这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只想逃离,双手不住紧挣着,见梁善渊不松,一双含泪的杏眼终是望了过去。
好不可怜的模样。
竟似卸下层层伪装,露出柔软内里,肌肤汗湿,墨发发丝也紧贴着面颊,花灼眼睫微颤,与其对上视线。
倒是要梁善渊都难免一顿。
继而,忍不住抬手,碰上少女微抿的唇,食指一点点擦着边缘,想要将她紧咬的红唇自牙关拯救出来。
“梁善渊,”少女的唇却是露了出来,她说话时,些微含热的气喷洒在梁善渊指尖上,
“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人鬼殊途放在一边,我、我也不是磨镜,这不是你换个皮囊的问题,你这样,我总觉得我好像哪里在变化,好可怕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要再提了没可能的……”
她侧过脸,闭着眼埋上边侧被褥,露出大片雪白脖颈,墨发都些微发颤。
梁善渊眸光微敛,藏起眸中情绪。
果然如此。
那尸毒是大补之物,寻常时候,需用三月方能融合,融合后自有强身健体之效,可如今此女仅剩一月可活,体内尸毒有所感知,便紧着这一月时间挥发。
如此,只会要此女若吃多了大补之物一物般,情欲大盛,且不似春药一般要人容易发觉,却浑身敏感,较比从前更易浮想联翩。
梁善渊冰凉的指尖寸寸抚摸过花灼裸露的大片脖颈,底下便是她墨绿色小衣,小衣里兜着浑圆,他指尖放在少女柔软脖颈上久久不移,只感受指下温热皮肤越发颤栗,竟听少女轻唔一声。
似脑海中有一节丝线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