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笑眼弯弯,递了剥好的栗子肉给她,花灼张开嘴,许如意便将栗子肉塞花灼嘴里。
甜丝丝的,花灼弯了下眉眼,被许如意拍了拍头。
“好灼儿,”他目光柔和,“你别怕,哥哥一定不会要你有事的。”
哥哥一定不会要你有事的。
许如意之前就是常说这话,才要原身动了心。
可花灼望着他,总觉得若是他知道曾经说这话时,惹了亲妹妹心动,恐怕会很伤心。
因为许如意是真的重视家人。
花灼若有似无得叹出口气来,又抬头望着许如意的样子,“哥哥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我,此次就这么放心的?”
许如意摇摇头。
“哪里是放心,是哥哥如果表露出担心,那灼儿的心不就乱了?”许如意喟叹,飞仙观那道长还如锯嘴葫芦,他和孟秋辞心都乱死了,
“虽没时间去请师父出观,但此次有师妹,世子殿下,尤其还有善渊姑娘相助,灼儿定会没事的。”
花灼听到善渊姑娘四字,冷哼一声,“我才不需要他们,我只需要哥哥一个就足够了。”
许如意弯弯眉目,望花灼骄纵的面庞片刻,轻声询问,“跟善渊姑娘起矛盾了?”
花灼被褥里的身子一僵,没吭声。
许如意抚拍着花灼墨发的手一顿,“灼儿,你若是真不喜善渊姑娘的话,哥哥便遣她走吧。”
“啊?”花灼愣了,从被褥里爬坐起来,“为什么啊?”
许如意望她片刻,思起上次梁善渊说花灼也知道她心意的事情,抿唇愁思道,
“因为善渊姑娘不是心悦灼儿吗?哥哥已经知道了,所以哥哥就想着,灼儿若实在不喜欢她,那咱们也没必要多她这一份助力,哥哥将身上的辟邪符送她以报答救命之恩,你说呢?”
花灼脑袋都是懵的,“什么意思啊?”
见她懵乱,许如意解释,“上次在黎阳县金羽街坊被善渊姑娘救下时,善渊姑娘对哥哥说,她爱慕灼儿,不求名分,只想跟在灼儿身侧便足够,我便想着——”
“停。”
花灼抬手打住,“梁善渊对你说,”她手指着自己,“她爱慕我?”
许如意点头,“是啊,所以我就在想,灼儿既不喜欢她,如今还在与世子假扮有情人,善渊姑娘爱而不得便罢,还要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成眷属,便是明知你二人是假扮的,心中定都难免痛苦,这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今日她称病未同行时,哥哥便在想这事情,灼儿,你说,就此与善渊姑娘分道扬镳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