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看着这些书信,便眼皮一跳。
老武定侯一封封看过去,目光在印着宫印的两封书信上微凝,才面色带笑双手将信呈上去给花灼,“公主殿下,您日前寄出的信这边收到了,送信的信使为这两封信,披星戴月赶来,您速看看。”
花灼给听澜写信时知道要到巴蜀,便临时将地址改成了巴蜀武定侯府,她微抿起唇,接过两封信,一封是宫内纳灵皇后寄来的家信,打开看过,大抵是说宫内一切都好,要花灼勿要挂念,接着便是漫长的问责,纳灵皇后不同意花灼在外,若不是原身撒泼打滚,老皇帝早年又是个颇为向往江湖之人,否则还真出不去。
花灼看完家书,便展开了听澜写的书信。
——三公主殿下,展信佳
未曾想竟得公主殿下挂念,听澜感激不尽,收到信时险些落泪,公主放心,听澜在宫中一切安好,只是思念公主,不知公主如今可好?
底下皆是听澜书写的宫中趣事见闻,不论字迹笔墨,还是说话口吻,都确确实实,是听澜本人无疑。
花灼闭了闭眼,将两封信收好,低着头偷偷打量坐在一旁的梁善渊,见其手端着茶盏,垂眸静默的模样,心都快悔成海了。
造孽啊!
又想起梁善渊说自己欺负她,可不是欺负?梁善渊做什么了?又是救她,又是救许如意孟秋辞,还帮着照看听澜,桩桩件件,皆是利她之事,偏偏她心头怀疑,竟在梦中都不放过人家。
可不是在欺负人家?
再一想,人家连觉都睡不了,饭也吃不了,现下举着这杯盏都喝不了一口水,受她明里暗里的污蔑,也只会好可怜的说一句‘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
——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
这句话在花灼的回忆中几乎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梁善渊又怒又无可奈何,凄惨说出这句‘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
啊啊啊!
花灼一手捂额,忙道,“老将军,你家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武定侯一家本都在等花灼说话,没想公主先问的却是这个,老武定侯只笑,心想还是孩子,扬声喊下人,“你去寻寻,找些好玩的东西来。”
家丁‘哎’了声,转身回屋,过了会儿,却只满脸尴尬的拿了些小孩儿玩的玩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