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说将他撇下,便将他撇下。
疼痛本就肆虐不止,又因他方才暗中对那姓许的臭道士动手,而体内业火不止不休。
梁善渊双手从后紧抱着少女腰身,却犹不纾解,目光定定盯着少女露出的后颈上勾着的墨绿系绳,忽的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掌住少女细弱的后颈。
这鬼手太冰了!
花灼只觉好似一捧雪忽的挨上自己后颈,身子登时一个激灵,小声怒骂,“梁善渊!你疯了?!你做什么呢!”
她不安分,梁善渊手拽着缰绳,马匹霎时便往前小跑而去,花灼抓着梁善渊拽着缰绳的手忍不住惊呼,梁善渊却一手紧紧捂着花灼的后颈,呼吸因疼痛些微发颤,他目光沉沉盯着此女在自己指缝里泄露出的玉白后颈皮肤,低下头亲蹭上自己盖着其后颈的手背。
“你又在躲我,”梁善渊声音已恢复往常般温和,他一手捂着少女后颈,在少女耳后质问,“为何?”
“躲你?我没有啊。”花灼没想她会如此问,睁着眼睛说瞎话。
梁善渊真佩服她这品质。
谎言说来便来。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疼痛逐渐减缓,梁善渊松下手,双手牵住缰绳,将少女箍在怀中,“灼儿听到有关心教作乱之事,便频频回头寻我,你觉得我是心教教徒,是吧?”
她似是真的气怒,花灼第一次听她如此冷声,
“我从前帮你哥哥与那女观在金羽街坊逃出危难,不顾手伤,替他二人在驿站内医治整整一夜,带你那连犊车都不会下的侍女看医问药,守到半夜方回,救你更不是一次两次,你从前便对我十万分的揣摩警惕,如今一听心教作乱,又要扣到我的头上?”
第52章
花灼一噎。
冷风簌簌, 她身子本该热火朝天,竟觉得有些冷。
“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她吐气寒凉,声音响在花灼耳后, 语调虽如往常般沉静温和, 却莫名带有不悦之感,梁善渊双手禁锢着她,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 要被你这样欺负污蔑?”
“我!”
花灼几乎百口莫辩, 脸都因羞愧涨的通红。
“我没有这意思”她几乎不知该如何说了, 低着头不知所措。
若再讲谎话,总觉得更是对梁善渊没真心。
说要真心换真心的是她,一听心教作乱,便对梁善渊揣摩怀疑的也是她